每一个字,胜似钢刀插在楚世远的血肉深入了从前如磐石的灵魂。

    “还有——”

    落九筝话锋一转。

    楚世远便以为是峰回路转。

    他急急地看着落九筝,却见手掌流血丢掉碎石的落九筝说:“岳固姑娘于我,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她若对你大楚咄咄相逼,必是你大楚有错在先,怨不得旁人。”

    楚月眸光一闪。

    这落九筝,倒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认定了的事和人,便会一根筋地信任,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如若这信任崩塌成一片废墟,就将不复存在,永难重圆!

    “九筝。”

    楚世远往前走了一步。

    落九筝拔剑指向他,“你和楚御辰害死了白家之人,你当给惊鸿小姐和羌笛白家一个说法。”

    “非常时期,混战之下,焉有全身而退者?刀剑无言,伤及体肤和性命都是天道法则,更何况,那只是白家的一个护卫,一个下人!”

    楚世远急道。

    这罪,决不能认。

    同时,他和楚御辰悄然地施展了南归术!

    南归之术,以爆破丹田为代价,只为能归家,便如大燕南归。

    “下人,就该死吗?”

    说话者乃是席地盘膝的白惊鸿。

    她已破月华桎,周身泛着透明的光泽,眼底凌厉之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