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中了毒的人,又好似饥寒交迫的流浪者,而房中的少女,是他的解药,是他的归宿。

    他才抬足便又落了下去,折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为一个丈夫,不该带着极端的情绪,出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他怕伤害到她。

    夜墨寒在慕府后院的湖泊旁站了许久,企图那迎面而来的晚风,能驱散心间的郁。

    父母族人,永远是他心底的一道疤,是他永生都过不去的坎。

    每每提起,回回所见,都无非是撕开旧的伤疤,有着锥心的痛。

    明月初升,夜墨寒用真力洗涤掉满身的浊世污气,方才走了回去。

    他才推开门,就在昏暗的屋子里听到了女孩平稳的呼吸声。

    还没完全地见到,就已抚平了他的阴沉,唇角不由地勾起了笑。

    夜墨寒轻声带上了门,走至榻子旁,望见女孩脖颈、锁骨处的青紫痕迹,拧了拧眉。

    许是太累了。

    一向都警觉的楚月,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屋子多了个人。

    他坐在床沿,轻握住女孩冰凉的手,将真力过渡了过去,试图温暖着她。

    哪怕杯水车薪,但在爱人的面前,他从不计较得失。

    “唔。”

    楚月睡眼惺忪地看向了他:“抱枕,我饿了。”

    “好。”

    夜墨寒与她十指相扣,倾身隔着锦被抵来,轻吻她的眉间、眼睫而后轻咬住了女孩的唇。

    柔软的触感,如撩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