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风悲吟顿了顿。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掂了掂,削薄的唇轻微扬起,妖冶的脸上满是笑容,墨发被风吹得微乱。

    他说:“够我们这些人吃的了,小雀雀,你吃不吃?”

    说着,又把一个苹果往前丢去,正好是朱雀能够吃到的角度。

    朱雀将苹果叼进了嘴里,朱红色的眼睛骤然一亮。

    这玩意儿,味道不错。

    吃过苹果后,朱雀飞的速度快了不少,后边的兽灵飞鸟拼命地赶。

    楚月迎风而站,许是担忧家国和母亲,腰背也没那么的直了。

    她忧心忡忡地望了眼萧离。

    萧离坐在飞鸟的脊背,萧家大哥靠在飞鸟厚实的羽毛上。

    她握着兄长的手,垂着眼睫说:“我五岁那年,你教我习武,又教习文,你跟我说,世上没人可以定义女子,女子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也可以顶天立地,只是你更希望我平安喜乐。”

    “你很苛刻,冷眼看着我习武之时摔得到处发青,但又会奔袭千里,为我去求肌肤无痕的药。”

    “你说,日后要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嫂子,你还说,罗丞相的大孙女就很贤良淑德。”

    “她至今都不知你心意,你说好男儿驰骋沙场,以血肉之躯筑成城墙抵挡敌军,以鲜血换来家国平安。所以,你一生之中,和她只说了三句话,因为,你命已效国,不敢再辜负佳人。”

    “我十岁那年,你跟我说,与其平庸匆匆百年黄土一抔,不如战死沙场。”

    “你又说,平庸百年也好,说明世上无战事,无人受苦。”

    “大哥,萧离长大了,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萧家的战士。以后,就让我来成为大哥你吧。”

    她要穿上兄长的盔甲,拿着儿时父亲所送的刀,以护国萧家世代忠良之名,去镇守国门。

    她依偎在兄长怀中,轻闭着眼,一行泪珠流淌而下。

    一如儿时那年的午后,小小的她,依靠在兄长的身边,无风无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