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来,果真是不孝!”楚轻盈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谢昭川一直当自己是皇子,表面敬重谢疏鹤,其实心里根本不把谢疏鹤当父亲。

    他深知谢疏鹤什么都不在乎,不与他计较,才口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这样希望谢疏鹤早死的儿子,难怪昨晚在儿子和她这个外人之间,谢疏鹤会秉公处理,重罚儿子。

    谢昭川的身上出现了两道鞭痕,鲜血淋漓的,他翻滚在地上,强忍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显得更真诚了,“盈妹,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跟我们的父亲圆房这种话的,你在报复我。”

    “没关系,全是我的错,虽然我被人算计了,但全怪我掉以轻心。”

    “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喊一声。”

    “你要是消气了,便跟我回我们的婚房吧,我们喝交杯酒,洞房,昨晚欠你的,我都会一一补回来。”

    楚轻盈:“……”

    这么想被打死,她成全谢昭川好了。

    楚轻盈站都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里,一鞭子又一鞭子往谢昭川身上抽过去,把人抽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险些昏厥过去。

    谢昭川紧紧咬住牙,愣是没喊一声,瞥到东厢房门前长身玉立如谪仙般的谢疏鹤,他心里的怨恨更深。

    这时,谢府的一个婢女匆忙行来,弯身给楚轻盈行了礼,禀报道:“夫人,门房那里传来话,说是一女子衣衫不整倒在谢府门前,醒来后哭泣不止,要见谢家当家人,要一个公道,她此举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路人都在议论纷纷,从昨晚谢家公子逃婚到现在,谢家可是在一刻不停地闹笑话啊。

    楚轻盈的鞭子卷了一部分到手腕上,打人也是个力气活,何况对方是逃婚的负心汉。

    可偏偏她的情绪一点都不激动,四平八稳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悠闲从容的模样,“那女子是有多大的冤屈,竟然找到了当朝首辅的府邸?”

    “二爷人品贵重高风亮节,必会为那女子主持公道,让她进来吧,还有,天寒地冻,请众百姓和各位大人们进来喝茶吃糕点。”

    几个官员下朝经过谢府,不仅停下来看热闹,还让随从把同僚们都喊了过来,此刻数十个官员在谢府门口呢。

    楚轻盈很乐意他们来看谢昭川的笑话。

    谢疏鹤退回了厢房里,楚轻盈一副事事都在意料中的样子,他暂时便不现身了,把主场留给楚轻盈,也在告诉楚轻盈不必顾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