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盈拉住了谢疏鹤,对他摇头。

    她要改变爹娘和三哥几人跟大哥相处时的状态,总是这么绷着,大哥不会好的。

    谢疏鹤点了点头,出去后跟岳父岳母和三哥言简意赅地谈了一番。

    楚夫人听得眼眶通红,“原来大郎心里多年的郁结,是我们造成的……”

    谢疏鹤叹了一口气,“是,你们越是这样,他一个生母早逝的,就越觉得跟你们不像一家人,他无法融入到你们中,时间长了就会胡思乱想,觉得世人都讥笑他这个残废,你们作为亲人也厌弃他。”

    楚夫人连连摇头,眼泪随之溅出来,“没有!不管他曾经是荣耀和功勋无限的少将军,还是如今的不良于行,他在我心里都是最优秀的孩子,他的卓然不凡让我与荣有焉,我为他骄傲、自豪,怎么可能嫌弃他呢?”

    楚夫人还记得楚明玠小的时候,也是有点天真顽劣的,但比楚明骞更体贴孝顺。

    那时候她因为给魏氏去魏家讨要楚二的抚恤金,反被魏家倒打一耙。

    魏氏还不帮着她后,她回来在屋里哭。

    七八岁的楚明玠进来,用手帕给她擦眼泪,拍着她的背。

    不知他是什么脑回路,说了一句,“母亲,等以后大郎给你挣个一品诰命回来。”

    当时楚夫人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楚明玠是觉得只要她是一品诰命了,那谁都不能欺负了她,敢给她委屈受了吧?

    “或许过去大哥在战场上那么拼,就是一直想兑现给娘你挣个一品诰命的承诺!”楚明骞抹了一把泪。

    他在战场上流血受伤不畏生死,从来没掉过泪,但杀他,别用亲情刀。

    他们三人更是想到了,若是根据楚轻盈的“噩梦”,他们几人都相继惨死。

    楚明玠必定会为他们报仇,楚明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三人的心就像被搅碎了般。

    “我们一定改……”楚夫人被楚恂擦干了眼泪,下定决心以后改变对楚明玠的态度。

    就跟对楚明骞一样,时常“骂骂”,每隔几天就让老子“踹几脚”,一天“打”三顿,楚明玠就不会那么阴郁暴躁了,比他还暴躁,就问他怕不怕?

    几人返回正厅,不再掩饰自己的紧张,屏住呼吸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