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都被老夫人看的一清二楚。

    苏清妤听着老夫人的话,又看了眼陈氏的表情,心里陡然一惊。看来以后在府里说话行事,还要比从前更加谨慎才是。很多事老夫人不插手,不代表不知情。

    陈氏回过神,哀怨地看着老夫人,“母亲,我也是没办法。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我以为翟清平是个老实本分的,又温柔心细,这才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

    “她那样的出身,给大爷做妾,可是好过去小门小户做妻。”

    苏清妤眉心紧皱,陈氏的想法她不认同。小门小户怎么了?人家照样夫妻和美,子孙绕膝。给沈之衡做妾,再体面富贵那也是妾。

    陈氏还在说,“可谁知道翟清平也是个有野心的,迷的大爷神魂颠倒。一直到她死了,大爷都不能释怀。这还不算,还要逼我把她的女儿记在膝下。”

    “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心里的苦你们谁知道?”

    沈之衡忽然像疯了一样,站起身又给了陈氏两脚。最后被沈昭死死拉住,才没继续踹。

    “你苦?清平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为了沈家的颜面,为了几个孩子我才没彻查。”

    在场众人包括老夫人再次大惊失色,翟清平的死竟然跟陈氏有关?而且看沈之衡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清楚的。

    苏清妤心里为沈月不平,母亲惨死,又被嫡母算计。就连这个亲爹,也没为她打算一点。

    沈之衡此时看着倒像是要给翟清平做主一般,这些年又为了翟清平和陈氏疏离。可他若真的在意翟清平,又怎么会不给她讨回公道,任由沈月被算计。

    坏事都是陈氏做的,受益的却是沈之衡父子,最后的罪责也落到了陈氏身上。

    苏清妤嘲讽地看着沈之衡,像是在看一场天大的笑话。

    沈之衡还在继续说:“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直接休妻。”

    “陈平惠,你真是个毒妇,这么多年依旧不思悔改。”

    “母亲,我这就写休书。”

    沈之修却把手里的茶盏重重撂在桌子上,茶水渐到沉香木桌面上。

    “休妻?她害死了父亲,休妻不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