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秘术,你是天傀宗的传人?”血衣人单手一握,藤蔓直接将姜子尘锁喉,冰冷的声音亦是直击灵魂,“你的师尊是谁!”
“天傀宗早已覆灭多年,你是从何处习得千丝秘术的!”这一刻,血衣人似是有些发狂,双目之中满是怒火。
在姜子尘祭出七彩锁链的刹那他便察觉到了,那锁链的气息犹如刻骨一般,他再熟悉不过了,永远也不会忘记。
“咳!”扯了扯锁住咽喉的藤蔓,姜子尘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此术乃是我自南荒偶然所得,并非从拜师他人所学。”
血袍人的变化让姜子尘有些措手不及,前一刻除了有些冰冷之外似乎并无异常,但下一瞬却变化如此之大,不论是出手还是言辞,都变得狠厉了许多,甚至让他都无法招架。
“南荒?”血衣人低声轻喃,眼中似是有着追忆之色,他喃喃自语,“当年斩灭天傀宗,念及旧情的确并未赶尽杀绝,一些低阶弟子四散奔逃,没想到竟然有习得千丝秘术的核心弟子逃到了南荒。”
“也罢,只要那老家伙死了,仇也算报了。”单手轻握,指节嘎吱作响。
“看来你并非那老家伙的弟子。”抬手一挥,缠绕在姜子尘身上的藤蔓散去,再度恢复成了一个“缚”字,继而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揉了揉被勒的发疼的脖子,姜子尘有些警惕的望了望血衣人,对方的性情大变让他有些拿捏不准。
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眸大睁:“你是,血书侯?不,血书王!”
“呵,竟认得我。”血衣人收起毛笔,轻笑一声,“眼睛不瞎。”
姜子尘笑了笑:“孤身一人覆灭天傀宗,斩杀天傀王,此等战绩,可是在北界都传了数千年!”
在血衣人自语说出覆灭天傀宗时,姜子尘也有所联想,再结合千丝秘术,自然立即知晓眼前的血衣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血书王,亦是耀日殿,西域之主。
“晚辈姜子尘,见过血书王。”姜子尘微微躬身一拜道,“至于晚辈的千丝秘术,是来自南荒天罗域中禹国,一个傀儡宗的宗门。此宗门早已覆灭数千年,晚辈也是偶然得到这秘术。”
知晓了血衣人的身份,姜子尘也不再隐瞒,将千丝秘术的来龙去脉悉数道出,而此举也引得了血衣人的一丝好感。
“嗯,不是那个老家伙的传人就行。”血衣人轻轻点头,随即看向姜子尘,“千丝秘术尚不完整,只是一门强大秘术的前半卷,若是日后有机会你可去一趟北界火武山,兴许能够寻找到完整的秘术。”
“多谢前辈指点。”姜子尘抱了抱拳,心底也露出感激之意。
对方所说的火武山他早已去过,更是在其中得到了完整的秘术,裂元术。只不过这一切他都没有说出来,这是他心底的秘密。
“好了,也没什么可以指点你的了,这一关,算你通过了。”血衣人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