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年纪现如今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未婚,有可能是高管,艺术教师等各种和艺术心理学沾边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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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另外一个嫌疑人,我认为在这起案件中,他就是实际上对沈曾柔行凶的人。”

    “前期伪装成设计师的嫌疑人逃不过自诩高雅的缺陷,在他的犯罪行为中,这种直接放血的模式肮脏,不可控,粗暴,是不被接受的。”

    “在另外一个人割开沈曾柔的喉咙的时候,他可能就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即将准备布置鲜血的画笔,或者拖把,脸上则是充满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沈曾柔和自己的同伴。”

    柚宁这一番分析,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听了进去,哪怕是之后柚宁短暂的停顿,也没有人说话打断。

    而坐在会议室后面的许沉安静,目光依旧一直落在柚宁身上。

    他的眼神并没有直接和柚宁对视,而是在柚宁详细的讲解中,时不时地也停留在背后屏幕上,他在判断,也在沉思。

    “最后,还有一点。”

    柚宁将两个犯罪嫌疑人抽丝剥茧的分析清楚,简要介绍,关掉照片后,把文档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的资料中,还带着些许图片。

    这是昨天柚宁在现场自己拍摄的图片,而回到警局后,柚宁免不了重新翻看了一遍现场资料,才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在一开始的时候,沈曾柔很有可能是以房间里的其他位置被割开喉咙的,又或者沈曾柔被杀害的地方,甚至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布置镜像密室,需要大量的鲜血,而除了大量的鲜血必然需求,更加重要的是不能破坏镜像密室中其他已经做好的部分,这也就意味着需要承载血液的容器。”

    “我们在现场并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东西,因为真正的密室设计,思路是墙壁和其他地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布满了鲜血营造恐怖氛围。”

    “所以镜像密室自然更加不可能留下什么布置的痕迹,成为不完美的复刻,所以,不排除嫌疑犯后来带走销毁的可能。”

    “不难看出,镜像密室的浴室并不是一个最合适放血的地方,因为无论如何摆放沈曾柔的姿势,大动脉一旦割开,只会喷涌而出,鲜血最后都将不受控制的沾到其他的地方,影响整体的美感。”

    “尤其是沈曾柔被我们发现时候的这个姿势,就更不是放血的最佳选择。”

    “如果说镜像密室和真正的密室之间可以找出什么不同的话,那应该就是沈曾柔和人偶的姿势不同。”

    “在真正的密室里,人偶很显然只不过是被随意被摆放的,头垂在浴缸外面,黑色的发尾落在地上,这才能在第一时间给来到这个房间的人一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