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日日学习,又要批阅奏折。

    还要忙着与她长姊吵架。

    除了允我送羹汤,甚少管我。

    长公主倒寻我寻得特别勤,三不五时地命人请我去长乐宫坐坐,讲讲我祖父和爹爹的期望,讲讲“听天下之内治”之理。

    总之就是让我莫辜负她对我的好,多得自己皇弟的喜欢,毕竟现在江知栩还未及束发之年,若我现在不加以努力,行青梅之计,待日后他立后六宫之时就不好办了。

    她还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理,问我难道不期望沈府平安么?

    是是是。

    我自是期望的,我不仅期望家中平安,甚至期望世间一切都平安顺遂。

    期望孩童只行孩童之乐,期望大人勿要再争权夺势,期望百姓安康,世界和平。

    可仅是这简单的期望,放在这世间竟是如此艰难。

    我望着长公主眸中炙热的渴望,只点头应允。

    这一年,也许是受嬷嬷点化,也许是受梦境之指,我不再执着于长公主的关爱与疼惜,我总觉她的爱是有些窒息的。

    那窒息的核心便是如何讨江知栩欢心,如何行妃嫔之礼,如何窥皇上之爱,如何与其卿卿我我……

    我听得脸红心跳厌恶不已,这和她让我伴君时所言简直大相径庭。

    我瞧着面前依旧柔目似水的“仙子”,心下疑虑,想我娘亲若在的话,定不会让一个七岁的女孩行这等事。

    我还未及笄,未及笄啊!

    总之,这窒息之爱实在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乖乖听话,她便得温柔以待嘉奖多多,我不听驳之,便要忍受所谓的“苦口婆心”和没完没了的教习、教导。

    有时候我甚至羡慕起无人管教的吉宁来。

    做做那养猪种树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