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却道:“这不一样,就算有我们帮忙,你被发现的风险也高于我们,更重要的是,你做的确实比我们多,就理应多分钱。”
不等反驳,她又道:“我们是要长久做下去的,就应该公平,每个人的付出不一样,平分太笼统了。”
小香也道:“是啊大丫,你做的比我们多,你多分钱,我心服口服。而且,如果不是你拉我们入伙,我们什么钱也赚不到。”
沉吟一番,大丫道:“这样,每一次赚的钱,我们都按那次的功劳大小分。
这次我的贡献多,我就多拿点,我小弟得少些,他只负责了看守草药。”
对于她们的争论,宋元本是不关心的,他习惯了自己那份不会受损,就像家里的鸭蛋不够,他也仍能独自吃一个,爹与奶奶要么分吃一个,要么不吃。
乍然听到自己少钱,宋元有些不乐意,“姐姐,我……”
不等他说完,大丫便道:“做的多,得的多,你活做的最少,钱自然就少。”
“可是……”
“来娣与小香不是奶奶他们,没道理也让着你。”大丫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那你呢?”宋元很不服气,“你是我姐姐,总该让着我吧?”
大丫垂眸,心底阵阵刺痛,‘姐姐’这个称呼,是她无比厌烦的。
因为是姐姐,即便宋天没比她小多少,她也要无条件让着两位堂弟。
她犹记得第一次独自去洗衣裳,那时奶奶对她说,她六岁了,可以承担起洗衣裳的活,弟弟们还小,去河边很危险。
她以为,两个堂弟六岁后,也要承担起洗衣裳的活。
直到一年后,当宋天六岁时,奶奶对此事只字不提,她鼓足勇气提起,却被训斥一顿,“洗衣裳是女孩的活,你看过哪个男孩子洗衣裳的?”
但在其他的活上,宋天也没有做,放牛这种轻松活他是今年快满八岁才开始做。
后来大丫渐渐明白,她永远比宋天宋元大,按照这个逻辑,她就得永远让着宋天宋元。
‘姐姐’是个桎梏,也是长辈们掩盖重男轻女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