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凉爽,江无淮一身黑色的长袍,并不算单薄。

    沈卿晚泡完药浴之后,好心给江无淮盖上了一张薄被。

    一袭柔软舒适的黛色里衣,长发披散在背后,尚未干透,带着丝丝的湿意。

    身上散发着清淡的药香,清风掠过,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沈卿晚站在江无淮沉睡的石板路的旁边。

    男人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草地上,许是沉睡的过于突然,几缕头发搭在脸上,堪堪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给江无淮搭上一张被子之后,沈卿晚便回房间去了。

    星夜烂漫,清风微扬。

    本该沉睡的男人突然慢慢张开眼,不动声色侧头看着沈卿晚远去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

    扯了扯身上的薄被,给自己换了个舒适的位置。

    ……

    清晨的阳光还未升起,江无淮就已经起身洗漱,在小院内练剑。

    “起得这般早?”看见江无淮一大早就练剑,沈卿晚忍不住问道。

    若不是早就查到江无淮是随国的君王,她是不敢相信一国之君居然能够日日早起练剑的。

    更何况昨日她将人迷晕在院里,他也并没有急着去找自己质问一二。

    反而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雷打不动的练剑。

    江无淮收起剑,“被露水滴醒的。”

    “……”沈卿晚知道他是在说昨晚自己让他露宿小院的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体验?”

    江无淮闻言轻笑一声,也没有生气,“你说的对,昨晚我睡得很开心。”

    虽说是嫌弃他啰嗦才下的迷药,但沈卿晚终究是心软了,给他盖了一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