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困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十一点多了。

    “有什么事吗?”她问。

    “你先开门。”还是淡而平静的语气,声音不大,但隐隐带了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时忆晗困惑皱了皱眉,迟疑了下,上前开了门。

    傅宁洲就站在门口,身上已换了件略显休闲的长款黑色大衣。

    他的视线随着她打开的房门落在了她脸上,深沉而平静,带着探究。

    “……”时忆晗被看得有些莫名,连说话都不自觉地打了个顿,“怎……怎么了?”

    傅宁洲没说话,只是以着那双幽深平静的黑眸看着她。

    时忆晗被打量得实在莫名,睁大的眼眸都因为他幽沉的眼神带了丝局促。

    “你……”她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傅宁洲已经先开口,“方便进去坐坐吗?”

    时忆晗:“……”

    “不太方便。”她说。

    但傅宁洲并不是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放弃的人。

    他没有强闯,也没有离开,但就是以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平静模样静静看她,大有她不让他进去他就不走的架势。

    “我……”时忆晗声音停顿了下,气势都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我关门了,你自便啊。”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还没来得及合上,傅宁洲突然抬手挡住了门板,稍稍一用力便推开了门,他也走了进来。

    时忆晗气急:“你不能这么无赖的……”

    她和傅宁洲从没有红过脸,她甚至是从没有冲他发过脾气,一直以来两人的相处都太平和了,这种长时间的平和让她没办法冲他摆太大的脸色,只能语言贫瘠地冲他喊,但温软的嗓音毫无气势可言,甚至带了丝撒娇的味道。

    傅宁洲鲜少看到她这样生气的一面,不由朝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