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我还是想去工作,怀孕了做什么都不方便,”;孟娴直视着白霍,察觉到对方周身瞬间低下来的气压,她还是说,“……而且我也没有做好怀孕的准备。”

    白霍身居高位,大抵也发号施令惯了,孟娴被他那暗沉的目光盯着,说一点儿也不怕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是夫妻,可她也打心底里清楚,他们并不是平等的。

    她对白霍来说,或许就和那株已经没什么价值、就算丢弃也可以立刻找到替代品的花一样,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扫地出门的。

    她本能地,也不得不以最坏的打算去揣测她如今的处境。

    僵持几秒,白霍垂下眼帘,“你刚醒不久,的确不太适合备孕,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翻了一页书,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那两张机票上,“当初留校任教的聘书你没能及时回复,再申请还得等些日子;白英名下那家公司的设计总监一职早在半月前就有人顶替了,现在贸然换掉也不太妥当。”

    白霍的话点到为止,孟娴静默着,呼x1放缓了些——他是在解释吗,为下午拒绝她的事?

    白霍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书上移开,可眼角余光还是能看到,坐在床另一边的人,稍稍绷直了的脊背。

    “嗯,我知道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