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英,孟娴回来时小琪正小心拨弄着手里小鸟的翅膀。

    “好像是折断了,”小姑娘脸上尽是怜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有人说这是野生的金丝雀。我在网上一查,还是很名贵的鸟呢。”

    孟娴抬手,同样小心翼翼地m0了m0那鸟儿漂亮的羽毛,已经明白小琪来的意思——要怎么处理这小东西,是放了让它自生自灭,还是伸出援手。毕竟是在小南楼的花园里捡到的,总要过问一下主人家。

    “你想留下它吗?”她问。

    小琪捧着它往孟娴眼前送了送,“我要上班没空照顾,太太,不如您养着在房里解闷吧。我去附近的宠物医院约个医生,它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野生的鸟不受圈养的。”孟娴说着,唇角微g,“不过现在它这么脆弱,受着伤又孤苦伶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她垂下眼帘,遮挡住里面的一些微薄情绪:“……留下养着吧,等羽翼丰满了才能飞得更远。”

    小琪喜出望外,捧着那只受伤的金丝雀出去了。孟娴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里慢慢消失,舒了一口气才站起来。

    她上二楼,却没有径直往正中间的主卧去,而是一直往南,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了。

    是白霍的书房,不经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的书房。没有密码,孟娴再一次被挡在外面——就像那间上了锁的阁楼房间一样。

    孟娴第一次发现那个仿佛被人遗忘了的房间时,就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但都显示输入错误。白霍、白英以及她的生日,都不对。

    随后匆匆赶来的秋姨阻拦了她,说先生不让任何人进,包括太太。问里面是什么,秋姨低着头,三缄其口。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不必再去问白霍——他们瞒着她的一切,绝无可能轻易让她知道。

    孟娴悄无声息地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