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砚一直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只是还有些僵硬。

    捏紧的拳头松了松,他深吸一口气,两道剑眉拧了起来。

    “什么醋缸子?我吃哪门子的醋?”

    秦景川“嘿”了一声,“怎么还不承认呢?刚才都急成什么样了?”

    他整了整衬衣领子,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调侃起对方来。

    “你就嘴硬吧,明明在意的要死,还端着,你说你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不闷得慌?”

    墨书砚眉心的纹路加深,一脸不爽。

    “谁端着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景川早拿捏透了他的性格,知道这会儿他并没有真的生气,才不肯闭嘴。

    他一脸委屈,开始为自己抱屈。

    “我可真可怜,为自己的好兄弟家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无时无刻不在替他的终身大事担忧,甚至到了两肋插刀的地步,结果倒好,差点被他给插了两刀,哎,世风日下喽……”

    他边感慨边看墨书砚,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欠欠的。

    墨书砚表情不自然,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

    秦景川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开玩笑。

    “哎,阿砚,我说真的,你刚刚要是那一拳打下去,我说不定就要破相了,到时候找不着老婆,我可就赖着你了啊……”

    墨书砚简直烦他烦得要死。

    “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赶紧走。”

    “嘿,我说你这臭脾气,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我这么帮你,连晚饭都不留我一起吃?”

    墨书砚一个冷眼斜过去。

    “你确定,要留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