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可能,我那徒弟的性情我了解,他不可能不顾他父王的安危,去找离国的皇帝求助。”

    谢容安坐在了梁成的对面,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南宁王府,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那到底是谁?如此手眼通天,能够步步都走在我们前面,既救走了南宁王,又带走了飞云坳的人?”

    “从洪武山逃出来的那些士兵描述,是一个年轻人带领着飞云坳的人突围。我那徒弟武功虽高,却没有这样的统兵之能,我也想不到是谁。”

    这时,外面传来很重的脚步声。梁成和谢容安都噤了声。

    一会儿,管家送了茶水进来。

    待到管家出去后,谢容安一边喝茶一边叹道:

    “原本湘南道的薛常胜年迈,只要有了平定南宁王府的功劳,你就可以升任湘南道总督,到时整个离国的南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可惜,功亏一篑……”

    这一局,谢容安布局了多年。他一直做着两手准备,如果南宁王扶得起来,他便挟持南宁王在离国南部作乱。

    如果南宁王不堪大用,他便借着踩南宁王,扶持梁成上位,控制湘南道。

    即使被陆钰撞破了自己的身份,谢容安都没慌,不过是让自己的计划提前一些罢了。

    谁曾想,现在自己的计划,几乎是功亏一篑了。

    梁成要想升任湘南道总督,是不太可能的了。

    梁成吹掉一片漂浮的茶叶,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心中在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也许,自己逼迫二弟投靠谢容安,是个错误的决定。

    原本以为是条登天捷径,没想到走成了死路。

    他悠悠问道:

    “那暂时不管这背后的人是谁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