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怕她爹伤心,也就没有再说拒绝的话,给她爹斟了一杯茶。

    离阳侯喝了一口后,让人换了酒来。

    楚天骄又安排凤甲去取些下酒的小菜来。

    兄妹二人陪着父亲喝酒,楚天骄开始说一些儿时的趣事,好不容易,才将离阳侯哄开心了。

    酒至半酣时,离阳侯询问楚天骄:“闺女,这么多的兵力调拨,咱们的粮食供应得上吗?”

    楚天骄露出了笑容:“爹,您放心,够的。这不是秋收了吗?马上又要收一部分粮进来。

    这次咱们粮草不受朝廷掣肘,大灾之年,反而比平时粮草供应更足。”

    离阳侯这些年应为粮草,受够了朝廷的气。

    第一次能粮草自主,竟然有些觉得不真实了。

    他借着酒意,拍着桌子道:

    “看来以往那些将领喜欢拥兵自重,裂土封疆,也不是没道理的。

    老子打个仗,像乞丐一样求着那些文官给粮,这些年,真特么的憋屈!

    老子连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他们还敢克扣将士们的抚恤金,逼得老子只能典卖家产,慰藉那些死亡战士的家属。

    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闺女,以后朝廷要是让我们还这五州的财税,我们坚决不能还,就要像现在这样,有钱有粮,才能好好干仗!”

    楚天骄知道她爹这是因为想起大哥,喝多了。

    跟楚珉宇使了个眼色,兄妹二人,一边哄着离阳侯,一边将他扶回后宅,就在“遮云院”,先睡下了。

    第二日,楚珉宇就要出发去塔子窝驻防。

    他一身银甲,单手提着长枪,英姿挺拔,与楚天骄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上,多了一层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