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转身对五千士兵下令:“散开,就地操练!”

    五千士兵散开阵型,就在王家坞堡外的空地上,开始操练起了对阵。

    楚天骄这才让凤甲和凤乙,抬着王老太爷,放到了门房的小床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王老太爷扎针治疗起来。

    几针下去,王老太爷悠悠醒转。

    一睁眼,就见到了楚天骄柔和的笑脸,楚天骄像是一位慈爱的父母官般嗔怪道:

    “王老太爷,您看您这身子,本就不宜多吃油腻的食物,如今天气又热,看吧,才在室外站一会儿,就晕倒了吧?”

    楚晟抬头望天,忍住了笑,他觉得自家大侄女,如今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

    为了不担上吓死王老太爷的责任,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骑绝尘,让他拍马都难以追赶。

    王老太爷刚醒过来,还未回过神来,他正迷糊的想:“这是谁?我在哪里?”

    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实在不像刚才那个浑身杀气的州牧大人啊。

    对了,他又想起了那一千六百个板子,不禁老泪纵横,哀求道:“州牧大人,该补缴的税粮,我都缴,该怎么罚,我认罚,可这板子,能不能就不打了?”

    楚天骄似乎还有点为难的样子,她收敛起了笑容,沉吟片刻后道:“按理,本官应该秉公执法。但是,王家与我楚家,毕竟有亲,看在我二嫂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真打您老人家呀?

    王老太爷放心,只要您三日内,补缴了税银税粮,将罚款缴清,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王老太爷松了一口气。

    等到王三老爷将楚天骄送出坞堡后,父子俩才反应过来,王老太爷问儿子:“老三,刚才那位度支令宣读的税法,是真的吗?”

    王三老爷挠头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没听说过啊?”

    王家人,可都是读过书的人,俩人搜肠刮肚的想,也没回忆起这条税法。

    “糟了,咱们上当了!”王老太爷怒道。

    王三老爷叹了一口气劝道:“爹,过去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楚天骄是西北道的督粮使,朝廷给了她五州的财税权,她随时可以增加这么一条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