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言参楚天骄的奏折,也送到了上京,王丞相将奏折压了两天。

    等到楚天骄的奏折也到了上京,王丞相才将两份奏折,一起送到了御前。

    楚天骄在奏折中说明了濮阳泄洪缘由,同时参了孙谨言在大灾期间,不作为之过。

    御书房内,墙角堆着冰山,虽然是在大夏天,却清凉无比。

    皇帝陆云奎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张国字脸上,皮肤有些蜡黄,眼睑浮肿,就连胡子,都出现了灰白色。

    自王皇后去世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陆云奎像是衰老了许多。

    他强撑着坐直身子,看完了王丞相带来的两封奏折。

    这两封奏折的内容,南辕北辙。

    陆云奎近日来因为睡眠不好,时常头疼,看了后,更头疼了。

    他精力不济,让太子陆元清跟着一起理政。

    他将奏折丢到御案上,点了点后,对陆元清说:“太子,这两份奏折的内容,你看看,你说这俩人,谁说的在理?”

    陆元清穿着金黄色的太子常服,头戴蛟龙戏珠金冠,略显圆润的脸庞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不知是他刻意模仿,还是因为陆元清与先太子,本就是一母同胞兄弟。

    如今的他,与先太子越来越像了。

    陆元清上前拿起两份奏折,笔直的站在御前,双手捧着奏折,一目十行的阅读了起来。

    当看到楚天骄的奏折中直来直去的用语时,他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看完之后,陆元清合上奏折,奉还给皇帝。

    他躬身回禀道:“父皇,儿臣不在当地,无法仅凭两人的说辞,去判断谁是谁非。

    但儿臣听闻,李公公刚从豫州宣旨回来,不如找他来问问,豫州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