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晨起都要练武,绑着绸带的长剑在空中飞甩,动作干脆又凌厉。

    这般有精神的少年人,总让冯氏不由想起老三丰泽,她知练功人饭量大,便顿顿早饭都格外加些烀肉和蒸蛋。

    待萧兰衣练完了,还要抓着丰苗,举起来扎上一盏茶的马步,吓得小丰苗见他就躲,早起后抓几个锅里的饼子、咸鸭蛋,就直往学堂跑去。

    “这孩子,现在倒知道学堂好了,都不用人揪着耳朵,自己就乐意去了。”冯氏一边盛着稀饭,一边摇头直笑。

    小糯宝趴在窗台,看着五哥哥撒丫子跑得地都冒烟,像是被鬼撵了,忍不住笑到肚子疼。

    现下有了萧兰衣在,是糯宝欢喜丰苗愁。

    小糯宝多了个人哄她玩,日日都要拽着萧兰衣,在村里溜达。

    正好这些日子,姜家在空地那边建盖得火热,小糯宝喜热闹,便总拉着萧兰衣去看人家干活儿。

    老李头他们虽然辛苦。

    可一见糯宝喜洋洋的小脸,便顿时觉得又有劲儿了,巴不得为姜家挥汗如雨。

    只是天儿越发热了,日头也毒辣起来,这天小糯宝顶着太阳,在外疯跑了一日。

    晚上时,小脸就晒得通红,像是蜕了层皮,看得冯氏不由惊讶。

    “晒得咋跟个红苹果一样,明天起来,怕是要见黑了。”

    小糯宝迷迷糊糊要睡觉,还没留心娘是啥意思。

    待早上起来出了被窝,要照镜子时,小糯宝顿时被吓得捂脸要哭。

    “好黑好黑,这不是糯宝,娘,咱家镜子是不是坏了!”闻声,姜丰年他们连忙进屋。

    就见小糯宝的脸蛋,被晒得完全变了个色,远远一看,像是锅底烧干了蒸出来的包子,焦黄中透着一点黑。

    姜丰年他们觉得这样的妹妹也极可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糯宝觉得被嘲笑了,气鼓鼓地趴在炕梢,撅着小腚,不愿抬脸再被看到。

    冯氏赶紧踹开儿子们,过来安慰:“我闺女天生就比别人白,在家老实待几天,肯定就白回来了。看你这几个哥哥比炭还黑,他们都没哭呢,咱糯宝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