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沉闷无奇。

    大殿之外冷风吹,像是要刮刀子。

    朝臣们汇报完常事,便都归心似箭,只盼待会儿能脚踩风火轮,快些冲回马车。

    很快,阿黎打了个哈欠,正要出声退朝。

    谁知这时,国子监祭酒吴青却上前,“臣还有一事要奏!”

    众臣脚下刚动,便又只能生生顿住,埋怨地朝后看去。

    穆亦寒也已经起身,打算出宫去看闺女。

    他不得不坐回去,“原来是吴卿?你有何事启奏。”吴青憋了好些日子,终于忍无可忍。

    “还请国师,恢复国子监寒天作息!”他声音响如洪钟。

    本来冬日下午,便是他一年中最盼着的,逗鸟、看书的好闲时。

    现下忽然改了点卯时辰,这不是硬生生的,拆散他和这份快乐吗。

    加上吴夫人已怀胎八月,正是需要陪伴时,吴青这一根筋文人,就更忍不了了。

    穆亦寒却是眼皮都懒得抬,一听就给否了。

    “不可。”

    “本座岂能朝令夕改。”

    他还得防范着,丰景那小子太闲,又跟他抢闺女呢。

    吴青哪知内情,本想上前再求。

    可众官员着急回家,纷纷开口制止。“国师大人英明,国子监乃培育人才所在,哪能只顾休养。”

    “寒天作息当初就不该设立,我们兵部就不曾有过,你国子监凭什么搞特殊?”

    “这是早朝!你那点鸡毛蒜皮小事,也值得拿出来一说,有屁憋住了回家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