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吃货,得亏咱家现在够大,要是还在村里,你都能把娘撞到村长家猪圈里!”

    小糯宝吐了下舌头,抓着蟹粉酥怕娘唠叨,小嘴叭叭咬上一口,就赶紧“将功赎罪”了。

    “二嫂,再去把翠翠姐给的酸杏子,也装上一篮子来,一块作礼送过去,肯定是份好礼。”小家伙胸有成竹道。

    冯氏和李七巧都一愣。

    “为何要给酸杏?”

    小糯宝眯起眼睛来,嘻嘻道,“因为酸儿辣女啊,娘,二嫂,你俩照做就是啦~”

    知道乖宝不会出错,李七巧这就笑盈盈,去挑了一篮子卖相好的,让郑嬷嬷同鸟笼一并送去。

    午后,国子监祭酒府前,一同来送礼的,有三五家的奴仆。

    还真是赶巧了。

    除了姜家的之外,还有鸿胪寺卿周家的管家,他站在最前头,一直拿下巴看人。众人都是为着家里的小少爷,彼此招呼一声后,也难免好奇起礼来。

    鸿胪寺卿管家见了姜家酸杏,忍不住撇嘴哼。

    “一筐破杏子也有脸送,好不懂规矩的人家,等着被丢出来吧!”

    郑嬷嬷提着礼,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大巴掌。

    等众礼都送到后,吴府的管家上报了名目,一听有酸杏子,吴夫人忙咽了酸水,命人快洗些过来尝尝。

    书房里,翠翠种的酸杏味浓,闻得人鼻子都痒痒。

    吴夫人抱着满满一碗,吃得满口津液,脸色都红润了。

    “前两日才刚诊了喜脉,现在就好这口酸的呢。”吴夫人笑了个满眼,“这送杏子的姜家可真是及时雨,礼虽不重,但是我最喜欢的。”

    国子监祭酒吴青放下笔,露出赞许神色。

    “姜家?他家的学子是姜丰景吧,听闻那孩子颇有才气,所做画作新颖,人还不骄矜。”

    “那日放榜,裴老的孙子当街哭鼻子,只有他未曾嘲讽,还出言宽慰,是挺不错。”吴青说着,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