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年算了下日子,还真是,再过三天,就是国师特批行刑的日子。

    他微微摇头,生于浊世,人性还真是复杂莫测。

    这时阳光穿透白云,灿烂有力的光芒,又重新照耀长街。姜丰年欣慰抬头,好在朗朗乾坤下,善恶终是有报了。

    秦不同包好小吃,又唤了小伙计一声,“对了丰年,我还给糯宝备了份礼,你且等着,我让人拿过来给你。”

    姜丰年回过神来,“前个儿你不是都来送过了吗,怎么还谢!”

    秦不同笑道,“那天匆忙,好些东西都来不及备下,我又怕去晚了礼数不周。”

    “我在钱庄存了副首饰头面,直到今早他们掌柜回来,我俩对了钥匙才能取出来,拿去给糯宝图个新鲜吧。”

    话毕,小伙计就抱着一大只螺钿匣,乐颠颠地跑出来。

    “给,姜家大爷,小心里头可沉着呢。”

    姜丰年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等打开一瞧,他眼睛差点被闪瞎。这也太顶眼了吧!

    他把匣子合上,就惊叹道,“这是副什么好东西,还真是从没见过,连我这个粗老爷们看了都喜欢!”

    秦不同笑着搓手,“此物名叫金刚钻,是个天竺行商卖给我的,说是坚不可摧,一颗永流传呢。”

    二人又作了一揖,道别后,姜丰年就带着首饰匣子,兴奋地赶车回家了。

    只是到家后,他没急着给妹妹献宝,而是先和冯氏说起了正事。

    其实上午,姜丰年本是去养济院,照看下孩子们的。

    那边的孩子孤苦,不过是熬着日子罢了,而且整日拘在院里,难见成长,看得他是满腹心酸,也生出了些想法。

    “娘,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姜丰年开口道。

    “孤儿们不能整日无所事事,那样闷也闷成呆子了。”姜丰年犹豫道,“不如就给他们请个夫子,让他们学些东西吧。”

    那里的孩子,大的都有十二左右。

    再过两三年,便应该离开养济院,自谋生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