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泽皱皱眉,急忙脱下短衫,掩在了萧兰衣的身上。

    正踮脚的顾寡妇,还有杨二媳妇儿她们,看不着萧兰衣的身子了,惋惜地收回目光。没一会儿,吴大夫就回福善堂,拿来了他的银针、羊肠线、小飞刀,还有各种药粉药膏。

    冯氏看出他是预备缝合,终于问道,“怎么样啊吴大夫,萧公子他有没有大事,我看那刀口挺深,可有伤到肠肚,或是内里其他地方?”

    吴大夫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血是流了不少,但好在,只是皮肉上遭遭罪,人没大事,但你别声张什么,也别透露给丰泽,就说伤情未定,先让乡亲们都散了吧。”

    冯氏舒了口气。

    可看着安静躺平的萧兰衣,心里又觉奇怪。

    怎么人都昏着了,吴大夫却说没有大碍?

    她没有再问什么,先按着吴大夫的话,去告诉了村长,“萧公子流了好些血,怕是得好生歇息一阵,要是他何时醒了,我定告诉大伙。”

    众人沉重点头。

    “咱们帮不上忙,就别扰着吴大夫做事,时辰不早了,都回去弄饭吧。”村长边说边往外走。

    姜丰年带回的那对夫妇,本来想要进屋看看,但也被吴大夫驱了出去。

    “丰年,丰泽,快把这二位带去仙泉居安顿,改日咱再好生谢过。”冯氏跟出来嘱咐。

    这会儿,趁着屋子里空了些,小糯宝踩着板凳,踹踹短腿爬上了炕。

    看着萧兰衣虚弱极了,小家伙心都揪成一团,不敢想象会有多疼。

    她小脸哭得红扑扑,圆圆的杏眼下,挂着两串泪豆豆。

    “萧锅锅,糯宝在这儿呢,你可得快点醒来!”小糯宝抽抽搭搭,小手就要去摸萧兰衣的头发。

    只是这时,她忽然发觉,萧兰衣的嘴角,好像心疼地抽动了下。一道叹气声,从他喉结处,微微传了出来。

    “萧锅锅?”

    小糯宝止住哭声,奇怪地瞅着他,“……你是能听见吗?”

    见萧兰衣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