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笑嘻嘻缩着脖子。

    小脑瓜里,已经浮现出袄裙们不满“居住环境”,长出俩腿,半夜逃离姜家的场面。

    萧兰衣捏了捏她喷出口水的小嘴,这就把人丢进马车,朝城里去了。

    如今姜丰泽南下,辽东营的弟兄们也一同前往,他独自在家养伤。

    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人却是要闷坏了。这人一无聊起来,每日所做之事,也便越发“猫嫌狗憎”了。

    每每清早起来,萧兰衣除了给糯宝掖被子、倒尿壶、去后院练功,再就是“折腾”丰苗和春哥儿解闷。

    这不,有时丰苗懒得去学堂,故意躲茅房里,就会被他揪出来哈哈笑:“婶子,快看我抓到了谁!”

    气得冯氏总是冒烟,脱下鞋底子就怒吼,“姜丰苗,你腚是不是不想要了!”

    姜丰苗泪流满面不说,就连小春哥儿都怕他。

    因为萧兰衣动不动就趴他耳边,吹气告诉他睡姿不对,容易睡出扁头,非得弄醒了重睡。

    “坏咯咯,坏咯咯,噗噗!”

    小春哥儿无力反抗,只能咿呀呀,喷着口水泡控诉。下午时,等买好了新衣裳,萧兰衣带着小糯宝回家后,就又继续去挑衅丰苗了。

    顾寡妇路过时,看到他和丰苗在院里干仗,就笑着道,“萧公子还是孩子心性啊,不过等将来找了媳妇,他就好收收心了。”

    萧兰衣可没兴趣,直耸肩道,“那不是收心,是被迫拘束,我可还没过够这自由自在的日子。”

    顾寡妇想了下,莫名点头,“也是,你身子那么白,真找了媳妇等一钻被窝,白得连媳妇都不好意思,谁嫁你也不合适。”

    这话一出,让这大小伙子瞬间石化。

    “顾大嫂……你、你还看过我身子?”

    顾寡妇理所应当,“可那不,你忘了啊,那天你受伤被抬回来时,丰虎在炕上直接给你衣裳脱了,咱不都看过吗,不信我给你问问旁人。”

    “刘大娘看过没?”刘婆子嘿嘿点头。

    “田梅看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