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湖图那王姨娘,多半就在其中。

    小胖丫就先赶回家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丰泽刚料理完此事,等回到府上时,他的俊脸都带着倦色。

    小糯宝一下马车就蹭蹭进屋,忙问三哥道,“听说官兵在押人途中出事了,发生什么了啊三哥?”

    姜丰泽坐下后,灌了两大口茶水,就给妹妹说起来,“别提了,生事的,就是那王姨娘。”

    “原本这批人,昨日下午就该上路了,但李家那妾室王氏为了逃避流放,在牢里把自己撞晕了,这才拖到今日。”

    “可是今天押送兵才刚出京郊,那王氏又贼心不死,趁着半路歇息时,突然戴着镣铐就要往林子里逃。”姜丰泽越说越是皱眉。

    那王姨娘过惯了在府里当主子的日子,怎能甘心流放边疆,去伺候别人为奴。

    而南纪律法有言,流放犯人但凡私逃,便可当场处死。

    姜丰泽缓口气,“那些押送的官兵追上后,也没有留情,一刀就结果了她,还惊动了好几辆回京百姓的车马。”

    这话一出,姜家人都忍不住皱眉。

    想不到,这王姨娘竟愚蠢至此,白白断送了性命。

    “当真是个蠢物,自古以来,被流放之人有几个能逃得掉的,简直是自己送死。”姜丰泽蹙眉道。

    李七巧也冷笑一声,“就凭她想谋害公主这一条,就足以被判斩首了!咱们家有意开恩,让她免了死罪,她竟还这般不知足,没了性命也不冤枉!”

    萧兰衣这时也进屋了,“别提了,今天押人的官兵们还多是年轻兵蛋子,这才头一回当差,就见了这般动刀子场面,他们才是真倒霉,估计晚上要做噩梦了。”

    王姨娘自寻死路,姜家人说上一阵之后,便将其抛之脑后,准备用午饭了。

    等消息传回李府,正在用饭的李清萍,却被吓得连饭碗都端不住。

    地上的瓷器碎片刺目,仿佛她的精神防线一般,跟着瓦解不堪了。

    “你说什么……姨娘她被杀了!怎么会这样,姜家不是说,肯放她一条生路吗?”

    李清萍盯着丫鬟的脸,瞳孔顿时震颤,嘴唇子抖了两下,也跟着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