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声,也不要哭!父亲会好起来。”

    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宋氏惶恐的心突然就跟着平静下来。

    “好,母亲全听岁岁的。”

    荒漠安静得吓人,狼嚎声时不时传入耳中。

    柳岁专注于手下动作,用尽力气敲断了父亲长错位的骨头。

    柳齐虽晕过去了,剧烈的疼痛仍是令他周身颤栗,为防他咬伤舌头,早早在他嘴里塞了根木棍。

    二叔柳平看的心惊肉跳,他用手死死捂着嘴,才忍着没叫出声。

    太可怕了!

    血在身下洇开,很快流进黄沙中。

    没有仪器,柳岁只能凭借多年来的经验将敲开的骨头接回去,这个过程中,柳齐醒了一次,被她一手刀劈晕了!

    整整忙碌了一夜,天边透出抹微光时,柳岁累极,一屁股坐在地上。

    断骨接回去了,血也止住了,接下来就得看柳齐能不能抗过去了!

    断骨之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晌午时,柳齐醒了。

    他看着被木棍绑得僵直的左腿,又看一眼背着自己的柳岁。

    “为父日后还能正常行走吗?”

    柳岁点头,“父亲可还能忍?应该很疼吧!”

    柳齐沉默,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还好。”

    押送的众人排着队领食物和少得可怜的水,因为昨夜克扣了柳家的,官差们倒是没感觉多饿。

    罪犯们一个个饿的脱了相,饿到还是其次,主要是渴,折磨的人几乎快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