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奇一离开,屋中顿时陷入沉默。

    柳老夫人坐了一早晨,此时也觉身子困乏,拉着没眼力劲的老镇国公回了自己厢房。

    老镇国公瞪眼,“怎么能让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岁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柳老夫人接过夏星递来的药碗,“瞧不见他们有话要说?你非杵在那做什么。”

    老镇国公背着手在厢房里来回踱步。

    “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当祖父的不能听的?你也真是的,乏了自个回来就是,非拉我做什么?”

    柳老夫人用拐杖捅捅老镇国公的脊背。

    “从前你从战场回来,不管多晚,翻墙头也要见我一面,谁还没年轻过。”

    老镇国公掩唇轻咳一声,看一眼站在柳老夫人身旁的夏星,尴尬地瞪了柳老夫人一眼。

    夏星连连摆手,“我可什么也没听见。”

    柳老夫人慈爱地拉着夏星的手,“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从前也没少做离经叛道的事。”

    夏星抿唇,肩膀轻轻抖动。

    这一边,景昭辰正阖眸假寐,想到昨夜暗卫私下讨论给他寻名医的事仍觉心绪难平。

    “本王只是中毒,没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

    柳岁正在一旁捣鼓新拿到手的药村,闻言轻笑一声。

    “王爷就是短命相!”

    景昭辰沉默半晌,“放心,本王到时死了也定给你留个位置!”

    柳岁白皙的手指被药汁染得发绿,闻言斜睨他一眼。

    “昨夜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