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荩松好奇问道:“那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我同学纪元海啊。”冯雪说道。

    冯荩松问道:“‘知见障’这个词语是他说的?”

    “对,是他说的。”冯雪说道,“纪元海还说了,马向前父母对马向前也有父母之爱形成的障碍,让他们不能够正确认识自己的孩子。”

    冯雪把纪元海之前说的事情,林林总总跟冯荩松基本都说了。

    电话另一端的冯荩松沉默下去。

    冯雪疑惑:“爸?你在听着吗?”

    冯荩松回应道:“我都听到了。”

    “我感觉……你的这个同学,有点怪啊。”

    “怎么怪?”冯雪问道。

    “你确定他今年二十岁出头,出身于农村公社,因为考上省大学才来到省城?”冯荩松问道。

    “是啊。”冯雪说道。

    冯荩松说道:“我的感觉是,能说出这种话的,应该是四五十岁往上,对世间人际关系多有认知,并且知识广博。”

    “中老年干部或者教授,闲下心来品味一些事情,才能有这种心得和真知灼见,然后一席话教育了你,点醒了你。怎么也不应该是你一位二十多岁、农村出身的同学说出来的话。”

    “小雪,你确定这话是他说的,不是他询问了别人之后,又转达的?”

    冯雪否认道:“那肯定不是,因为马向前走后,我们聊天,说着谈到这个话题,他就说了这番话。”

    冯荩松喃喃自语:“那就是说,是他自己想到的?或者他之前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随后笑了一声,对冯雪说道:“无论如何,小雪,你这个同学以后不是池中之物,无论是走哪一条路,就凭他展现出来的这一份本事,都足以超过世上九成以上的人。”

    冯雪“哦”了一声,心说纪元海可恶是可恶,但是也的确是优秀到寻常人难掩光芒。

    这一点,冯雪心里也是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