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的办公室和他的书房如出一辙,都是阔朗大气的风格,层高优越,巨大的书桌和装饰架,配着整面的落地窗,将金陵城千年的古韵和富贵尽数揽入怀中。

    时蕴妮站在空间的正中央,就像是一个劣质的雕塑,拉低了整个环境的精美度。

    不远处,靳与航背对着她,正单手撑着大班台,翻阅一份文件。

    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袖口半卷,布料贴着他的后腰,透着不言而喻的力量感。儒雅气质少了两分,却多了点若有似无的性张力。

    时蕴妮没出声。

    许久后,靳与航才道:“自己找地方坐。”

    她轻轻点头,在一方的沙发上坐下。

    靳与航合上文件,让陈朝进来取走。

    时蕴妮不知他要做什么,保持着僵硬的动作,一动不动。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抬头看去,才发现靳与航单手抄着口袋,端着茶杯,靠在大班台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低了头。

    靳与航问她:“自己找的新工作,还顺利吗?”

    他这句“自己找的”,明显带着两分揶揄。

    时蕴妮脸上微热,咬了咬唇,说:“顺利。”

    “看着是不错。”靳与航点头,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第一天就加班到深夜。”

    时蕴妮:“……”

    她知道,他是在嘲笑她不知好歹。

    如果跟了他,是他来安排她的工作,这种苦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吃。

    时蕴妮不知道,原来,靳教授也是这么小气的。

    大晚上叫她上来,就是为了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