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我以后赔您……”

    “上次借钱也是这个说法。”靳与航略微挑了下眉,打趣道,“你给人开空头支票的习惯,倒是没改。”

    时蕴妮:“……”

    她咬了咬嘴巴。

    靳与航看她不哭了,也没继续逗她。

    他抬手,抹去了她眼角泪珠:“先去看看你外婆,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谈赔偿的问题。”

    时蕴妮知道,他只是玩笑。

    这一刻,不管这个男人图的是什么,她都万分感激他。

    她收拾好情绪,先去听医生细说情况,又去看了外婆。

    等把一切都做完,医生已经都下班了。

    回到走廊,靳与航还没走。

    时蕴妮上前,没话找话,“教授,您吃晚餐了吗?”

    靳与航默默看了她一眼。

    时蕴妮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

    她卡壳一下,“要不我请您吃饭吧……”

    靳与航眉宇微动,似是感叹:“还有多余的钱请我吃饭?”

    时蕴妮:“……”

    没有。

    她现在是一穷二白。

    靳与航嘴角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