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是欠债的,债主应该很惦记她。

    却不料,他只有喝多了才会想起她。

    她垂眸不语。

    靳与航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口吻冷漠,比第一次和她发生过关系后还要疏离,更加做实了刚才那场情事只是酒后乱性。

    时蕴妮只觉喉间干涩,她张了张口,挤出声音,“……您也早点休息。”

    话音落下,她伸手去开车门。

    不知是刚才被吓到,还是受某种情绪刺激,她摸索半天,竟连门都没打开。

    身侧,男人视线扫了过来。

    他略微倾身,手臂横过了她身前,轻松按动按键,车门开了。

    刹那的功夫,时蕴妮又闻道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接着,男人就靠了回去。

    “路上小心。”他说。

    时蕴妮没敢再看他,闷闷地应了一声,软着腿踩下了地。

    她有些失神,连车门都忘了关,就往家方向走。

    靳与航坐在车里,缓缓睁开了眸子,目光幽深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

    -

    靳与航的车走了。

    时蕴妮站在家门口,远远看着车尾灯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她浑噩地开门进家,来不及整理思绪,又接到外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