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夏桉与夏舒纬接触甚少。

    夏舒纬总是一副清气疏离的样子,时常视她为无物。

    她也从不主动接近他。

    她也是成婚后才知道,但凡与夏舒纬交情匪浅的人,最后都没能有好的结果。其中包括他身边的挚友,包括他的恩师欧阳先生,也包括,他们的父亲,夏光淳。

    可见,他为了一己私利,能做到何种地步。

    夏媛此时自然是看不清自己兄长的品行,但若日后兄妹利益有冲突,夏舒纬肯定半点兄妹之情不讲。

    这样的哥哥,她却还当做了宝贝,夏桉不觉有些同情她。

    魏氏默了默,借机开口道:“母亲,说到养育子女,我正有件事要与您商量。永定侯府老夫人初十做寿,也给府里递来了帖子。如今桉儿已经长大了,儿媳觉得该带着她出去见见世面了。从前她小,又是庶出,没有帖子,不好带出去参加宴席。

    如今她出落得端秀水灵,还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带着她出席寿宴,既可以让她长长见识,又可以让京中贵人们认识认识,或许还能碰到门不错的亲事呢。”

    这件事单独问夏桉,如今的她定不会轻易答应。

    通过老夫人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给夏府长脸面的事,老夫人最重面子,定会同意。

    只要夏老夫人开口,夏桉便没理由拒绝。

    夏桉默不作声低头喝了口汤,眸底闪过一抹凌厉。

    原来如此。

    又来了。

    这是一计两计不成,再生一计。

    夏桉其实早有预料,上次在诗会上她们没能成事,这回是直接进到永定侯府,她们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将她再次往火坑里推的机会。

    夏老夫人听了魏氏的话,认可地点点头:“媛儿和赵世子的婚事已经近了,这次你一定好好好筹备寿礼,到时候我也会准备一份,你一并带上,别让永定侯府挑了礼数。以后媛儿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了,万不可被人看低一等。”

    夏媛心上一紧,拳头紧紧攥着筷子,忍着心里的恼怒。

    夏老夫人继续道:“至于桉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桉儿也确是该带去参加些贵女们的集会,见见世面。让人瞧瞧我们夏府不仅媛儿这样有才的嫡孙女,还有桉儿这样懂医术的孙女。桉儿,不若你就同你母亲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