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断了头的人,居然可以死而复生,这妖魔不杀人了,成了变戏法的魔术师了。看到这般古怪新奇,郝美丽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她拽拽萧不归的胳膊,在萧不归耳旁说:“那人死了又复活了,我觉得奇怪,我们去看看。”

    马增三只顾吃饭喝酒,当作没听见,任由这一对年轻人跑到街上去了。

    来到街上,却不见了刘柱的踪影,萧不归小声告诉郝姑娘:“那刘柱去哪里了?我先变成一只鸟儿去看看情况?”

    郝美丽说:“不,我轻功不比你差。”

    二人跑到沿街的屋脊上,轻快地迈动步伐,很快便看到了蹦蹦跳跳的刘柱,像个孩子一样的疯跑。后面的家仆一直关心且客气地说:“舅爷,慢点,别再摔着了!”

    “爷,咱别闹了,回家了。”有个老仆人微笑说着,向其他几人使了眼色,然后几个家仆涌上去,一人抓住一条胳膊,将刘柱整个人架起,还有两个家仆干脆一人抬了一只脚,拉扯着拐入一个宅院。

    刘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发了疯地挣扎,进了院子干脆像狗一样叫唤,甚至咬人,撕掉一块肉下来,咬得其中一个仆人痛得松了手。

    释放了一条手臂,刘柱可以挠人,抓得左边的家仆一脸伤痕,疼得亦躲开了,看到同伴的惨样,那两个抬脚的仆人怕自己受伤,也丢下发疯的刘柱跑了。嘴里还大喊:“不好了,爷发疯了!”

    刘柱开始用膝盖为脚,双手撑地,像只狗狂吠,到处追着人咬。

    萧不归站在墙头上,看到刘柱怪异的行为,对郝美丽说:“难道他真的疯了?”

    郝美丽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拿掉塞子溢出一股怡人的清香:“我知道,他不是疯了,他被下了蛊。我们下去,捉住这只蛊。”

    “小心!”萧不归不想让郝美丽冒险,郝美丽却已经飞入院中,她一手抓住刘柱一条腿,抡圆胳膊,干脆将刘柱整个人抛在了院墙上。

    刘柱砸毁了一堵墙,被埋在了废墟里,整个身体撞击后变形成了饼子。郝美丽不等刘柱的肉体康复,麻利地用一把短剑刺入刘柱的胸口,挑出来一只黑红的虫子,丢入玉瓶中。

    今日,萧不归总算见识了郝美丽的身手,惊讶地立在墙头。郝美丽已经将玉瓶盖好塞子,短剑上的血用丝帕擦干净。看到萧不归还愣在那里,就喊:“你也不帮忙,看着我做什么?”

    萧不归挠挠头说:“我们走吧!”

    郝美丽说:“好,我们回会友客栈,那猪煞害死了二奶奶的兄弟,这下子有热闹看了。”

    两个年轻人不知道,二奶奶早就知道这个死而复生的兄弟是个假货,她正在请七煞喝酒吃肉饼。不过这酒肉饼都有毒。

    大家还是有说有笑地保持着欢愉的气氛,二奶奶有解药自然不怕,她更是以减肥的理由只喝酒,很少吃菜。牛二与张狗提前吃了解药,更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小黑猪一直吴可爱的怀抱里,吴可爱喂它喝酒吃肉,它都拒绝,吴可爱见状向二奶奶说:“我这猪煞兄弟,什么都吃,就是有毒的不吃。二奶奶不会投毒了吧?”

    二奶奶笑着说:“我投毒了,可是毒不死你们,我都不知道该给你们吃点什么毒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