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志才的猜测罢了,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是战争的有利时机有时候稍纵即逝,如果方志文能够轻松的击败我军,为何不顺势而为呢?若是错过了有利的时机,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大!”

    戏志才看着阎象微微的摇头:“不,这不是猜测,而是有事实根据推导出来的结果。”

    “事实根据?这...”

    “事实根据就是方志文拿下彭城之后的怪异行为,当时我军整个东线崩溃,他完全可以长驱直入,趁着我军军事部署不到位,立刻取下重要的战略要点。可事实是,他只是用骑兵游走骚扰谯郡东部,鼓动和支持异人进行劫掠,却不抓紧时间攻城略地,反而将主力放在了郯城和下邳方向。如今他是集结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大军,在下邳外围城筑垒,干着步兵才应该做到的事情,做出一副长期攻打下邳,彻底肃清徐州的架势,却将大好的、直捣中枢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方志文谋臣众多,自己也号称军神,如果没有原因,岂能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这...倒也是!”

    “而且,迹象不止于此,再看吕布,当他击败许褚将军的时候,应该趁势追击我军主力,至少要缠住我军主力,为南边的攻势赢取时间,就算我军不与之纠缠,以吕布之能,也一定能占尽了便宜,可是吕布偏偏截住了十几万的百姓就满足了,这未免有些奇怪,不符合吕布的性格,因此,属下判断,方志文是有意给时间让我们重整防线,目的为何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曹cāo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他被戏志才的分析给说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眼下的局面到不是坏到了可挽回的地步,这自然让曹cāo心里的万斤巨石稍微的轻了一点,不过,也仅仅是稍微轻了一点,方志文的目的不过是在等待着袁绍战力恢复,将来,曹cāo面对两大豪强的合击还是法避免的结果。

    曹cāo扫了一眼堂下稍微松了口气的众人,皱眉道:“志才,就算你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也不过是给了我们重整旗鼓稳住阵脚的时间而已,对我们即将面对的恶劣局势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

    戏志才肃然点头:“主公所言甚是,如果想要从本质上改变这种局面恐难怕相当难,属下能想到的只有分化瓦解这两人之间的军事同盟,这不但需要时间,也需要机会,但是怎么看,这机会都相当的渺茫,当然,我们还可以寄希望于国战忽然吃紧,或者突然来了天灾之类的。”

    “天灾?!”曹cāo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话让戏志才微微一惊,莫非曹cāo手里竟然有这种道具,能够引发天灾的道具?

    曹cāo沉吟了一会,恍然发现自己走神了,他看向堂下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众人,不由得有些好笑:“各位不要误会,本相可没有左右天罚的能力,那种事情,岂是凡人能够触碰的!”

    戏志才松了口气,的确,那种事情可不是凡人能够触碰的,那实在是太...算了,既然不可能就不要费心思去想了,戏志才将野马一样的心神拽住,回到现实问题上来。

    “主公,如果不能指望这些可能性很小的事情,那么想要彻底摆脱眼下这种不利的局面,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或者这根本就不算是办法!”

    曹cāo眉头死死的拧了起来,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戏志才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做个建议或者说下个发实在是有些让曹cāo难以承受罢了。

    戏志才看着曹cāo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说了,这事或者私下再跟曹cāo商讨,现在说出来,未免会打击众人的士气。

    曹cāo再次的走神,以及戏志才忽然闭上了嘴巴,让堂下的众人心里都有些不好的猜测,只是既然戏志才这个聪明人都不说,大家也都还是藏拙比较好,这事万一弄巧成拙,说不定会被定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被杀了!

    议事堂上再次的安静了下来,从室外传来了一些微弱的吵杂声响,仔细分辨的话能听到人的呼喝声,马匹的嘶鸣声,还有道路上重载马车的碌碌声,这是外面的将士和民夫在忙着修葺城防,这些声音,就是小小的沛县城呼吸的声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