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孙坚屁颠屁颠的跑到门房,十分热情的将来人给迎了进去,能让孙坚这么放低姿态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江北的名士张纮,张纮的才名在广陵是广为流传的,孙坚在广陵的时候可是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而且这位名士很清高,公府征辟从来都不应征,后来干脆躲到了山里,结果孙坚几次拜访都不曾得见,想不到今日竟然亲自登门了,孙坚能不高兴么,何况现在孙坚可正在闹人才荒呢!

    极其热情的孙坚让张纮有点不大习惯,他是一个人在乡野呆惯了,已经有点不大适应这种被人尊重和追捧的情况了,到了书房中分宾主坐好,美貌的侍女奉上香茗之后,孙坚打开了话匣子。

    从广陵的风光人物,一直说到了自己几次拜访都未能谋面的遗憾,无形中拉进了与张纮的关系。

    “大人,在下此来却是来求官的!”

    孙坚愣住了,随后心里狂喜,这.....这简直就是肥猪拱门啊!好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孙吉爱你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位抚着须髯的中年人,然后大喜道:

    “果然?坚欣喜莫名,欣喜莫名啊!呵呵,呵呵......”

    “这么说,大人是愿意接纳在下为官了?”

    “自然,坚是太高兴了,失礼,失礼了!先生名满江北,坚才德浅薄,能得先生青睐,坚不胜欣喜之至啊!能得先生之助,何愁大事不成!”

    孙坚脸上的高兴谁都能看出来不是作假的,张纮抚着胡须满意的笑着。

    “那属下就先见过大人了!”

    “先生太客气了,不过,坚有一疑惑......”

    张纮呵呵一笑道:“大人定是疑惑为何属下会主动前来投效,之前却屡屡拒绝公府征辟吧?”

    “呵呵,正是,正是!”

    张纮轻轻叹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院子,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其实,属下也非是想做山林隐士,达则兼济天下,读书人谁没有这个宏愿呢?奈何当时官场昏聩,大人觉得属下应征出仕,能够一展抱负么?”

    “这.....确实不能,当时阉宦横行,把持朝纲,有识之士皆倍受打击,自保尚且不虞,何谈施展抱负?”

    “正是如此啊,因此属下才蹉跎至今。后来黄巾乱起,陶恭祖入主徐州,倒是有些励精图治的心思,奈何此人却剑走偏锋,偏偏要大兴佛教以愚民,不知道行圣人之道,只顾眼前之利益,却将遗祸百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此等鼠目寸光之辈。如何能事之。”

    孙坚眼神转动,心下却暗暗的点头,陶恭祖鼠目寸光之说,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