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退思的脸色也解冻了,说话的口气十分慈和,道:“听听他的说法再作决定。”

    “是。”夏三刀又拍开了风逸的穴道,躬身退后。

    风逸长长吁口气,道:“夏师爷果然高明,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夏三刀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凌退思笑一笑,道:“夏师爷的大擒拿手赫赫有名,你还年轻,敌不过,乃属寻常!”

    可又话锋一转,双眼精光闪闪,如刀似剑,射在风逸脸上,寒声道:“你总不是在玩弄本官吧?”

    凌退思本身就工于心计,才学胜过风逸百倍,自能举一反三。

    风逸说什么,他就联想出一些事机,怎会想不到风逸也有可能故布疑阵,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只不过无法猜测出内情变化罢了。

    不过作为凌退思这种人物,自然没有将风逸放在眼里,纵然丁典传授给他神照功,他也不怕。

    因为再神奇的武功,也断然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只要风逸回到牢中不再经受丁典毒打,那么丁典必是将秘密吐露给了风逸,他就可以用对待丁典的方式对待风逸。

    丁典是铁打的汉子,酷刑加身而色不改。可风逸这种人,几鞭子下去,他祖宗十八代干了什么事,都得交代个七七八八。

    凌退思相信自己对于风逸的判断。

    只是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各怀鬼胎,只是看谁笑到最后罢了。

    风逸眼见凌退思已然面色铁青,眼梢眉宇间杀机毕露,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道:“别真的玩脱了,那就操蛋了!”

    遂一脸正色道:“属下怎敢欺心?只因属下五年前有幸见了大小姐一面,当时就惊若天人,情根深植,不能自己。

    所以一直想着做出一番事业,能够得到龙头赏识,也好配的上大小姐,怎料突然冒出一个丁典。

    他不仅抢了我的心上人,更是引得龙头父女失和,所以我从心里就恨透了他。

    只要套出他的秘密,我就亲手将他了结,为此不惜肝脑涂地!”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一个男人最恨一个男人,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