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月柔锦的确是被人打开了,还剪去了一块,从大小来看,苏南衣可以确定,就是在北离王府找到的那一块。

    “幸亏你发现的及时,”夏染声音里都带着后怕,“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苏南衣垂着眼睛,看着那匹锦,“现在你想怎么办?”

    夏染快速思考一下,一时也没个准主意。

    “把锦拿走?”苏南衣抬眼看他,“店铺中应该都有出入记录吧?”

    “不错,”夏染点头,“别看生意大,库房大,账目是清清楚楚的,一笔都不带差的,别说这么贵重的锦,就是一块香胰子,几粒澡豆都记录在册。”

    这一点也是夏染最自以为傲的地方,夏家这么多的生意,他手里的最多,也最清楚,不怕任何人发难在账目上做文章。

    现在看来,凡事都有利弊,这清楚的账目反倒成了束缚他的绳索。

    “只把这匹锦拿走是不成的,账册上都有,别的没丢,只这个丢了,更容易让怀疑。”苏南衣眸子幽暗,微抿了嘴唇。

    夏染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道狠光,“我有办法。”

    “什么?”苏南衣问。

    “放把火烧了。”

    “什么?!”一样的话,截然不同的语气。

    苏南衣看着偌大的库房,她对钱的概念不深,对物质要求也不高,但她也清楚,这间库房里的东西是天价,要是烧了得心疼死。

    夏染扑哧一笑,“看你这财迷的样儿,放心吧,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真舍得烧,这都是我的血汗钱。”

    “那你的意思是……”

    夏染低声道:“我今天可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啊,实话跟你说,我手下的每间铺子的库房都有机关。不过,现在也的确需要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你说。”

    “把我给你的鸟儿召来,让它帮我送个信儿,这里的人我还没弄清谁是内鬼,不好惊动。”

    “你要多少人?其它的人就信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