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道:“岳母,我是一时气愤,烟柳不是自己滚下石阶的,是她命人推的,她如此善妒,容不得我房中的人......”

    “她自己滚的,我亲眼见到。”石锁师姐打断他的话。

    梁绍脸色一沉,“你什么身份啊?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他对石锁恨之入骨,因为石锁今日打了他。

    石锁师姐冷冷地道:“不要在我跟前摆什么主子的架势,我和箩筐都不是你们承恩伯府的奴才,我们是来保护郡主的,你伤了郡主,挨我两拳算轻的,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连我们武林人半分都比不上,还探花郎,狗屎!”

    “大胆!”梁老夫人终于歇过气来,她坐在椅子上,指着石锁怒斥,“你们既不是承恩伯府的人,今日便滚出去。”

    沈万紫忍不住了,厉声道:“老妇,你要么继续去撞柱子,要么闭嘴,没见过哪家老太太是像你这样糊涂的,帮着孙儿宠妾灭妻,我明日就出去敲锣鼓大喊,告诉天下人你这老妇是何等的亏待郡主又是如何抬举烟花柳巷的娼妇。”

    梁老夫人哪里听过这种侮辱?气得指着沈万紫半晌说不出话来。

    烟柳在梁绍的怀中呜咽一声哭了起来,“我是个清倌,嫁进伯府之前,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