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先生猛地从躺椅上起来,他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灵活过,躺下起身,都需要有人搀扶,但他像年轻那样,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他就这么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嘴唇颤抖着,望着孙子,“你说找到于白了?”

    “不可乱说啊,你不能乱说。”于大娘子的手在围裙上反复地搓着,泪水夺眶而出,巴巴地看着于今,“你是真确定了还是像以前那样,以为是,但实则不是?”

    这些年也不是浑没有消息,可都是假消息,狂喜一番最后只剩失落。

    “千真万确,她还记得我们。”于今忍了一路的泪水,现在也极力忍住,但眼眶已是红得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