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椿南生生挨了几把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嘴角脆弱处裂开小口,渗出血滴,美人楚楚可怜惹人垂怜。

    一旁观戏的秦氏气得牙痒痒,只恨不得冲上去将那贱人的脸撕烂。

    这等淫奴如何能踏进东宫,若是再得了殿下宠爱,岂不是要踩到他的头上去了?

    “椿奴出身卑贱,不要觉得攀上了督主府就能为所欲为,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秋霜是奴婢,自认为比一介爬床夺宠的陪床奴干净,语气中带着奚落,“东厂督主在这内宫中也不过是个奴才,幸得陛下宠幸方能执掌大权。”

    一个阉人,岂能撼动世家大族费尽心思扶持的储君之位?

    待太子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清扫阉人党羽,让内宫恢复清明。

    内宫妃嫔乃至奴婢畏惧、痛恨东厂奴才,那些阉人有先斩后奏之权,凭着这项独有的特权在内宫作威作福。

    事实上,当今圣上不理朝政,热衷于求仙问道,又养了一批批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内宫,那些妃嫔孤苦无依,只能寻求高位太监或者侍卫,以此度过漫漫长夜。

    自沈兆峻上任,以一己之力肃清东厂,将那些碌碌无为、贪图享乐之人撤下,正因如此内宫妃嫔私会情人之风才堪堪止住。

    金珠着实看不下去椿主子受辱,心中暗骂挑云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怎么还没来。

    她上前拦住秋霜,厉声呵斥:“椿少爷好歹是督主府的半个主子,岂容你这般轻贱?”

    秋霜被唬了一跳,扭头看向自家主子。

    豫嫔挑眉:“主子?本宫才是这儿最大的主子,教训一个淫奴而已,你算哪门子东西,敢在本宫面前叫嚣!”

    “秋霜,给本宫继续掌嘴!”

    秋霜得令,抬手往金珠脸上扇了一耳光,无不得意:“阉人身边的走狗,也配在娘娘面前说话。”

    金珠原以为这些人会看在督主府令牌的面子上收敛半分,没成想竟愈发猖狂,她用身躯护住椿少爷。

    豫嫔更加恼怒,踹开跪在一旁的白常在,哼道:“来人,将这贱婢拉出去。”

    “至于椿奴,以下犯上,赏他掴屄五十。”

    掴屄放在内宫亦是极为严重的刑罚,受刑者将脱去衣物,当众露出屄穴,再由掌刑姑姑拿着木戒一寸一寸抽烂。

    见此情形,众妃嫔倒有些心疼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