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渠年这家伙太过狡诈,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就跟泥鳅一样,让他们三人找都没找到,等他们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秦国阵营中。

    渠年这时看着信尝君笑道“信尝君,这次跟你合作,非常愉快,但愿我们以后还能携手共进。”

    信尝君心里也觉得奇怪,他们明明就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冤家,都恨不得弄死对方,结果被这个家伙三言两语一忽悠,却莫名其妙地合作了,而且是真诚合作,就差没有掏心挖肺了,好像之前从没有闹过矛盾,凭良心讲,合作的过程还是蛮愉快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诚意?而且刚合作完,合作的契约还没有撕毁,他们立马就反目成仇了,这种关系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就好像是嫖客和婊子的关系,脱掉裤子可以合作,而且合作的很愉快,穿上裤子就可以立马翻脸不认人,而且穿上裤子以后就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合作了,没什么意思。

    信尝君心里想着这家伙玩弄人心,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由于杀出轩辕谷的时候,双方均有损耗,而且在轩辕故里又被屠杀了一批,现在三国还剩两万多的人马,而秦国还有一万多人马,如果这三国一条心的话,信尝君肯定会心动,决定攻打秦军,夺回焦魂残剑!可惜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有优势,却不是一条心,就算把焦魂残剑抢回来,三国也没办法分,肯定还要再起内讧。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三国一条心,想要击败秦国的虎狼之军,估计也胜算不大,何况这支秦军还是由秦渠年指挥!这家伙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他已经见识过了,自己不如他。

    所以信尝君望着渠年手里的焦魂残剑,虽然眼热,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心爱的女人结婚了,但新郎却不是自己。这时冷笑一声,道“秦公子是打算回秦国吗?”

    渠年道“既然我是秦国公子,那我肯定要回秦国了。怎么?信尝君想去秦国做客吗?那我是热烈欢迎哪!”

    信尝君道“有机会一定会去的。”

    渠年道“既然如此,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就此别过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虽然渠年说话很客气,但信尝君却莫名其妙生起气来,刚刚跟他合作的时候,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吃亏了吧,跟燕国的太子子丹一样,风风火火地来到忘川河谷,啥好处没捞着也就罢了,还经历了九死一生,受到的惊吓一点都不比渠年少,但人家渠年起码带了一把焦魂残剑出来,这玩意儿可是价值连城哪,得焦魂残剑者得天下,而他们却是两手空空地跑了出来,相比之下,心里肯定不平衡。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相约去吃饭,aa制,等吃完饭他拿出了一半的钱,而对方却拿出一张五折优惠券。

    但他除了不平衡,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都不想跟渠年说话,总感觉他是在嘲笑自己,这时没有说话,掉转马头,大手一挥“我们走。”

    既然信尝君都走了,长笑和子丹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特别是子丹,比信尝君还要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忘川河谷他是不敢再进去了,哪怕里面遍地都是腹吻草,他也不会进去了,太吓人了,回想起轩辕谷里那屠杀的场面,比杀猪还要残忍,估计够他做几十年噩梦的。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他们也应该满足了。

    所以这两人也是自觉,也没跟秦渠年告别,转身就领着自家兵马回去了!

    因为现在天已经暗了,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所以没过一回,这三路大军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只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远。

    渠年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刚刚他也怕信尝君这个愣头青为了报仇和抢焦魂残剑,会奋不顾身地找他拼命,虽然秦军是虎狼之军,但人数毕竟处于劣势,如果真的发生冲突,就算最后秦军赢了,也容易伤及无辜。

    他就是无辜的!

    渠年这时转头看着谢长鸿笑道“谢将军,辛苦你啦!”

    谢长鸿抱拳道“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不言辛苦。”

    渠年道“反正也要谢谢你们。现在时辰不早了,那你们也回秦国吧,路上小心点。”

    谢长鸿微微一怔,道“公子不打算回秦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