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这是喝了一碗酒,放下酒碗,道:“虽然这个秦渠年特别聪明,我也一直没有小看他,但他再聪明,有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时间也是来不及的,除非他飞过来。而且我们的将士连日征战,已经疲惫不堪,总要休整一下,就算我们连夜出发,明天还是要休整,那是一样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玉从君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半,叹道:“但愿如此吧。”

    李重山这时说道:“那我们五路兵马明天是直扑天火宗吗?”

    陵阳君道:“本来我打算,分成两部人马,一部人马直扑天火宗,一部人马去燕都北蓟,双管齐下,活捉燕王,万无一失。但我现在得到线报,天火宗目前还没动静,并没有转移炼丹炉,而且天火宗离得近,一天一夜便可抵达,所以我打算,我们直扑天火宗,反正是顺路。”

    李重山道:“万一他们还没有开始炼制天之眼呢?或者天子的发簪还没有送过来呢?毕竟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臆测,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陵阳君道:“那就要看天意了!就算天子的发簪送过来,我们也可以趁机捣毁天火宗,抢光他们的药材,毕竟他们的药材也是搜刮了几千年,让他们再也没有炼出天之眼的可能,这样我们山东五国才能高枕无忧。”

    信尝君道:“对,抢!抢光他们,把他们的裤衩都抢掉,让他们没有心思想。我还想顺便把秦渠年的焦魂残剑也一起抢过来,那我们此行就完美了。”

    陵阳君道:“那到时你们赵军北上,去找秦渠年抢焦魂残剑,我们不眼红!”

    信尝君笑道:“我就随口说着玩玩,焦魂残剑再重要,也没有天之眼重要啊!我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呀!来来来,喝酒!”

    说完就开始推杯换盏,边喝边开始畅想美好未来。

    因为高兴,几人一直喝到夜半时分,喝的脑袋昏昏沉沉,越喝话越多,虽然陵阳君和信尝君曾经在殷墟鬼城里打得你死我活,仇深似海,但几杯酒一下肚,就亲密的跟朋友一样。

    却在这时,帐外传来一个哨兵的叫声:“报——”

    几人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情报,打扰他们的雅兴,但他们毕竟是在行军打仗,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也拎得清轻重。

    陵阳君带着醉意大声道:“进来!”

    那哨兵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陵阳君的面前,把信递给了他。

    陵阳君接过信,就懒洋洋地挥了下手,那哨兵就退了出去。

    陵阳君晃了晃脑袋,让脑袋清醒一些,但晃了几下,好像并无用处,这时就把信拆了开来,展开信纸,借着昏黄的烛光,就看了起来,一脸醉意,感觉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欲睡。

    结果一封信还没看完,仿佛就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刚刚还昏昏沉沉的脑袋,怎么摇都不清醒,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无比清醒,本来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晴,瞬间也睁得滚圆。

    其他四人一看不对劲,都紧紧地盯住了他。

    玉从君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