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道:“我怎么说也是天上人间的大掌柜,能干出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事吗?跟你在一起真觉得丢脸。好啦!喝了这碗酒吧。”

    楚三敢道:“对对对,漂泊了这么多年,难得有家的感觉,今天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

    渠年这时已经端起酒一饮而尽,这时放下酒碗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庆祝的,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希望我在这里安家置业的!”

    费飞道:“那是肯定的!秦国是你的家,又不是我们的家,待在这里有什么趣味?而且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你就算卯足劲干,你也最多干到秦王的位置,能有多大出息?”

    渠年道:“蛤蟆不大,口气不小,你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倒是硬气,干到秦王就没有出息了?不是遇见我,你还是一个通缉犯。”

    费飞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就算我是吃软饭的男人,但我骨子硬啊!我没遇到你,也最多只是一个通缉犯,那你如果没遇到我,你都死过多少回了?现在又让你看到了成仙的希望,我告诉你,放眼天下,能让你看到成仙希望的人,唯我一人尔!”

    渠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觉悟呢?你感觉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拿下天火宗,那里会炼天之眼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费飞嘿嘿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过河拆桥,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实不相瞒,整个天火宗,哦不,整个天下会炼天之眼就我一个人!”

    渠年怔道:“怎么可能?如果天火宗不会炼制天之眼,干嘛要去忘川河谷找腹吻草啊?”

    费飞道:“他们以为他们会,但他们学的炼制方法是假的。”

    渠年怔道:“人家学的都是假的,那你真的跟谁学的?”

    费飞道:“我跟你说,这就是热爱学习的好处,天火中的炼丹典籍我都看过,一本不落……”

    楚三敢插嘴道:“你看过人家就不能看过啦?书是你写的?”

    费飞道:“你给我闭嘴,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少插嘴。”顿了下,又道:“当时我看到一本典籍,是羊皮书,还是一本药典,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草药,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我对这种书不感兴趣,就打算随便浏览一下,因为我看书比较讲究,边上泡了一杯茶,结果看书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就泡到了这本书上,结果这本书上原来的文字就消失了,又浮现了另外的文字,而这段文字就是炼制天之眼的方法。”

    楚三敢道:“那你怎么知道这段是真的,而人家知道的那个就是假的,从来没有人炼制成功过!”

    费飞道:“为了验证这种炼制方法,后来我又看了很多书,又把两种炼制方法放在一起比对,结果发现,常规的炼制方法有缺陷,这就涉及到专业的问题,告诉你们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不要觉得我没有用处,哥永远是你们无法逾越的高山,一辈子只能仰望,不可企及。”

    渠年就知道他在撒谎,如果他知道天火宗的炼制方法是假的,那他就不会上了白美净的当,认为天火宗已经炼制出天之眼,更不会带着假天之眼逃跑了,直到舔了一口才知道是泻药!他肯定是怕自己过河拆桥,所以才编了一个谎言自抬身价,这样他也就又有利用价值了。

    不过渠年为了让他安心,也没有拆穿他,还附和了他一句。

    但屋外的秦王却是听得一脸震惊,比听到他儿子要密谋造反还要震惊,因为他听到了天之眼。天哪!他们竟然在密谋成仙?而且听他们的口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像已经有了炼制天之眼的渠道,只差一个契机。本来他还觉得,渠年去了乌鸡山以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忘川河谷呢?原来就是为了找什么腹吻草,而且燕国派去的那拔人,也是为了寻找这种草药。看来他这个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有野心哪!

    自从儿子死后,他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已经胸无大志,也不想再折腾了,都准备安享晚年了,但一听到天之眼,顿时两眼放光,感觉自己忽然年轻了几十岁,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的人生依旧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光明,忍不住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