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父子一听这话,只觉头皮一麻,怪不得这家伙一直都没有对他们下手,原来竟是为了虐待他们。其实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逃不出渠年的魔爪了,与其死前遭受虐待,不如主动自杀,还能落个痛痛快快。但对于他们来说,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何况今天对墨子恪来说,本来是个好日子,正在开开心心地喝着寿酒,还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忽然间却让他去死,这反差太大,让人难以接受!

    墨水青更是吓得肝胆俱裂,虽然边上有上万吃瓜群众,但他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一下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急道:“秦……秦公子,求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们一命,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师妹肯定舍不得我们死的。”

    渠年冷冷道:“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有骨气一点!你今天就是把头磕破了,也不可能用活着的机会。”

    墨水青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这是转头看了一下他父亲,交换了眼神,既然死路一条,也没有勇气自杀,那还不如拼一下。毕竟父子连心,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墨水青这时猛地站起,拔剑出鞘,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说时剑花一抖,就向渠年冲了过来!

    墨子恪因为只剩下一只左手,这是左手凭空一抓,边上一名弟子的剑就从剑鞘里被他吸了出来,抓在了他的手中。虽然对他来说,左手用剑极为不便,手感也不好,但到了这种情况下,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也知道,此次袭击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但他们除了拼死一搏,也没得选择,总比自杀有面子。

    眼看两人快要冲到渠年的面前,白小牙就率先出手了,长枪一抖就向墨子恪刺了过来,墨子恪毕竟身受重伤,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而且还是左手使剑,根本就不方便,所以被白小牙很轻松就把他的剑给挑开了,然后长枪趁势探进,一枪就刺在他的肩胛骨上,墨子恪闷哼一声,长剑脱手,后退两步,但白小牙却是没有放过他,枪花一抖,又追了上去。

    墨子恪的两条手臂已经废了,疼痛之下,反应大不如前,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又觉腿上一痛,两条腿上各中一枪,大腿骨都让这个畜生给刺断了,顿时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断骨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脸都变了形状,大汗淋漓。

    墨水青就更不用说了,连他父亲这个一剑摧一城的高手刚开始偷袭渠年都没能成功,何况他这个八阶修为,渠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没冲到渠年的面前,就发现眼前黑光一闪,手里的剑已经断成几截。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都断了,就如同一只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了,在那刹那间,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手腕一痛,手筋就已经被渠年挑了。

    墨水青没有他爹有骨气,他爹腿骨都断了,也就是呻吟几声,而他却是痛得大喊大叫,本来他心里就惊恐,现在真的就被吓破了胆,出于本能反应,转身就跑,结果还没跑两步,又觉脚腕处痛了一下,两根脚筋又被挑了,一下就栽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

    墨水青惨叫不已,因为他的左手还能使用,这时就翻了个身,却看到渠年手里提着一把剑,像一个恶魔一样缓缓向他走来,吓得他肝胆俱裂,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渠年冷冷道:“都已经跟你说了,这才刚刚开始。”说时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踩住他的左胳膊,又把他的左手手筋给挑了。

    墨水青就像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边上的墨子恪咬牙说道:“要杀便杀,此等行径,不是英雄好汉。”

    渠年笑道:“承蒙您抬举了,竟然一直把我当做英雄好汉,只可惜我让你失望了,在别人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因为我就是。”

    墨子恪:“……”

    渠年这时拿剑指着边上的吃瓜群众,大声道:“你们去给我拿两根鞭子过来,就是打蝉夕和玉夙的那两根鞭子,不要拿错了,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如果我没有见到鞭子,你们都得死,我说的是所有人。”

    虽然吃瓜群众还有上万人,却被人家一个人**裸地恐吓,但他们也没有一点脾气,反而暗暗颤抖。他们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渠年说的话,毕竟人家的实力已经展现出来了,就算他们人再多,也如同蚍蜉撼树,根本奈何不了人家,而且他们现在被困在山顶上,只有一条路可以逃下山,人家只需要一人守住路口,一人屠杀他们,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这时一名长老就偷偷吩咐手下:“赶快去正名堂把那两根鞭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