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夏天来了。

    在这三个月里,费飞一直忙忙碌碌,除了修炼,就是炼丹,还同时炼制两炉丹药,一炉天之眼,一炉大御气丹,所以忙得连吹牛逼的时间都要挤。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对于他自己来说,效果还是喜人的,因为他已经突破八阶了。

    而楚三敢也是孜孜不倦,紧追猛赶,也已经突破七阶。

    蝉夕和玉夙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突破九阶,她们发现,到了九阶真的就到了瓶颈期,不管她们如何努力修炼,丹田内再无任何变化,就像是一个人的身高,当长到一定的程度后,不管怎么吃,也就那么高了。

    这两人努力了个把月,见没有长进,也就不想再努力了,每天无所事事,不过蝉夕喜欢这种恬静的时光,可能是在这恬静的时光里,每天都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唯一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姬零每天都会来,虽然他并不讨厌姬零,但心里总感觉不自在,甚至还有点愧疚,毕竟对她来说,这是姬零的家,人家在自己的家里走动,无可非议。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姬零是喜欢渠年的,所以她时常会感觉,自己待在这里是多余的,就像是米饭里的沙砾,一定也让人觉得厌烦吧。

    渠年在前几天也突破九阶了,经过这几天的巩固,丹田里的黑色本命之火熊熊燃烧,旺盛无比。

    这天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练剑,练的是焦魂残剑。

    楚三敢就比较纠结,既想修炼,又想跟着他师父练剑,再三权衡,觉得修炼这种事情,虽然他拖了后腿,但毕竟已经七阶了,以后可以再慢慢追赶,但练剑就不一样了,如果现在不跟师父学,等到师父学成之后,以后未必就有空再耐心教导自己了,一旦错过了,可能就永远就错过了。

    所以他决定跟渠年练剑,晚上再修炼,就跟费飞一样,白天炼丹,晚上修炼。

    因为渠年也没有完全学会弥留剑法,还需要剑灵指点,所以也是边学边卖。今天他们练的是一招“一泄千里”,招式比较繁杂,摸索了一个时辰,终于才有点模样,把整个招式融会贯通。

    渠年毕竟是中间商,赚差价,所以楚三敢肯定要学的慢一点。楚三敢见渠年这一招已经耍得有模有样,便道:“师父,你把这一招完整的舞一遍看看呢!”

    渠年点了下头,道:“那你退到一边去。”

    楚三敢应了一声,就退到一旁。

    渠年在脑子里把这一招过了一遍,然后剑起影动,就开始施展这一招“一泄千里”,毕竟已经练习了一段时间,所以等他施展开来,如同行云流水,就像是一个舞者,舞动着曼妙的舞姿。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九阶修为,速度极快,剑走如电,呼啸生风。

    楚三敢已经看不清真正的剑了,只看到渠年周身上下已经被剑的虚影包裏住了,因为焦魂残剑是黑色的,所以虚影也是黑色的,但颜色非常淡,如同一层黑色的薄膜,估计现在就是泼一盆水过去,都是滴水不进。

    楚三敢一下就看得呆了,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师父这个境界呢?

    转眼功夫,渠年一招“一泄千里”就使完了,但因为这一招只是整套弥留剑法中的其中一招,顾名思义,这一招结束的时候,并不是收剑,而是剑势外放,就见渠年这时猛地向外挥出一剑。

    这一式使完,楚三敢以为结束了,渠年也以为结束了,结果渠年却感觉不对劲,因为他在使出最后一式的时候,明显感觉有一股真气顺着他的手臂流进了焦魂残剑,真的如同一泻千里,收都收不住。

    院子的角落里种着一棵海棠树,非常高大粗壮,离他们至少三丈远,却在这时,莫名就倒了下去,倒在院墙上,就听“轰”地一声,院墙也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