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道:“我现在想想你刚刚急不可耐的样子,好像巴不得我死,当我死了以后,你好像觉得你都可以不用死。所以我十分怀疑你跟我同生共死的用心。”

    费飞急道:“天地良心啊!我心可昭日月,兄弟你不能怀疑我一片赤诚哪,要不然我会寒心的。”

    渠年道:“拉倒吧你。”

    费飞岔开话题,道:“对了,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是秦国的公子,现在带人去打秦国,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渠年道:“痛个屁!秦国于我,没有一点恩情,只有刻薄寡恩,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是秦国公子,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秦国百姓,这些年我在临淄怎么过来的,你可能不知道……”

    费飞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说了,你以前也就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带着一身二流子的气息,所以我完全能够想象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渠年道:“知道就好。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都是靠我双手打拼出来的,与秦国无关。秦国不但没有帮我,还想杀我,这一次若不是我聪明,也被间接杀害了,你说我的良心会痛吗?”

    费飞道:“不痛最好。我就怕你会心慈手软,我告诉你,既然良心不痛,拳头就要放硬,把秦国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遍,这样不论是秦国还是齐国,都会对你刮目相看,以后你的日子就好过啦,就没有人敢为难你了。”

    渠年道:“你也可以沾光了,是吧?”

    费飞嘿嘿一笑,道:“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因为军情紧急,所以二十万齐兵路上没有停留,日夜兼程,好在雪还没有融化,纵然是夜晩,也能看得清道路。

    终于在第二天晌午时分,视线里终于隐约出现了吕宋关模糊的身影。

    黎向阳听说援军来了,亲自出迎十里地,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迎到了援军。

    虽然二十万兵马声势浩大,一眼望不到尽头,但黎向阳因为已经知道了人数,所以并不觉得欢喜,就算多了这二十万兵马,也不是联军的对手,毕竟联军有一百四十万,其中还有秦军四十万,光这四十万虎狼之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但有总比没有好。

    陵阳君见到黎向阳领着几十个人走了过来,便竖了下手,大部队就停了下来。

    黎向阳还没走进,就哈哈一笑,道:“陵阳君,苗大将军,终于把你们给盼来啦!”

    陵阳君道:“黎大将军辛苦了!”

    黎向阳道:“只要能够破敌,我辛苦点又算得了什么?我现在担忧的是,你们的援兵太少了,也不知道王上怎么想的?”就没好说,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陵阳君道:“王上也没有办法,现在南北防线的兵力根本调不过来,就这二十万兵马,还是王上给大将军东拼西凑凑来的。大将军神勇无敌,倚仗吕宋关之险要,凭险据守,肯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