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唯一的朋友蝉夕现在根本不在临淄城,而是去了乌鸡山,就算费飞能够出去,等他赶到乌鸡山,不要说黄花菜,连尸首都凉了。

    而且当时在天牢里,只有两个菜鸟看着他,所以费飞才能够得手,而在这里,那个将军就不用说了,肯定是高手,而且他手下还有十几个人,刚刚封住了他们的修为,还有一个人还点了楚三敢的哑穴,从速度上看,都不是庸碌之辈。估计费飞刚从无限空间里跳出来,外面的世界就变成了他的坟墓。

    这时便对费飞说道:“别撒了,憋着吧,这可能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泡尿了,好好珍惜,感受它的温度吧。”

    费飞本来就憋着一泡尿,被他这么一吓,差点就尿出来,急道:“兄弟,你别吓我呀!不要说我是一个人,就算我是一根木棍,被你这么三番五次地惊吓,也吓软了呀!”

    渠年道:“我没有吓你。过了今夜,真的就没有明天了。”

    费飞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啊?”

    渠年便把外面发生的状况跟他说了一遍,因为现在坐着也无聊,所以说得特别详细,连那个将军吃火锅,吃了什么菜都告诉他了。

    费飞听后,自然也是惶恐不安,哭丧着脸,急道:“兄弟,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是希望你带着我飞黄腾达的,不是让你带着我跳坑的,而且还是这个坑里跳到那个坑里,乐此不疲呀!兄弟呀,我是活生生的人哪,不是填坑的土啊!哦不,这不是坑,还是无底的深渊哪!上次幸亏我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才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上来,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又掉了下去。兄弟啊,你也是聪明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家抓到呢?哪怕是山上的野猪,也没这么好抓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渠年也懒得与他争辩,这时说道:“上次你以为从坑里爬上来了,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坑里,临淄对我们来说,才是一个大坑,我们自始至终就没有出去过。”说时,又长叹一口气:“不过归根结底,我们就不应该回来,我不应该贪图天上人间那点钱哪!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费飞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赶快想个办法逃出去啊!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也会考虑考虑的。”

    渠年道:“要不你出来赌一把?能逃就逃,逃走了,我也不指望你来救我了,你就一个人远走高飞吧,我也不会怪你的。”

    费飞犹豫了一下,道:“那我有几成把握逃出去啊?”

    渠年道:“一成都不到!”

    费飞急道:“怪不得你忽然变得这么敞亮,还远走高飞?往锅里飞啊?你这不是让我出去送死的吗?”

    渠年道:“出来了,你就能赌一把。不出来,你也是死路一条。你自己选择吧?”

    费飞道:“就没有更好一点的选项吗?”

    渠年道:“我也在等那个最好的选项,可惜出题人没有给我,我自然也无法给你了。”

    费飞想了想,道:“那你再想想办法吧!反正没有把握,我不能出去,相对于死,我更害怕受到惊吓。”

    渠年道:“那随便你。”

    那名将军在窗户边站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诗来,自己也觉得难堪,便把窗户关上,走了回来,又在桌边坐下,涮起了火锅,涮得满嘴油花,一点都不嫌弃他们留在锅里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