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听这话,怒不可遏,指着他道“你小子活腻了吧?”边说边走了过来,准备先殴打他一顿。

    结果他刚转身,费飞已经拿着剑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快步上前,左手捂嘴,右手抹脖子,一气呵成,那胖子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这一次,费飞没有把尸体塞给渠年,而是把胖子拖到墙角边,摆出一个坐姿,跟刚刚他的姿态一模一样,也假装他睡着了,只是鲜血哗哗地从身体上哗哗地流了下来,染红了身下的茅草,好在这牢房里血腥气本来就重,外面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费飞这时一脸慌张地跑到渠年身边,小声道“兄弟,要不我现在就带你走吧。”

    渠年小声回道“你有把握无声无息地斩断这铁链吗?”

    费飞伸手摸了下他手上的镣铐,道“斩断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声音?只能怪你这个剑太破了,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地摊货,刚刚杀个人都有点吃力。”

    渠年道“那说什么废话?你赶快走吧,按计划行事。”

    费飞的脑门已经汗水淋漓,道“这里可是齐国的天牢,肯定戒备森严,我有点紧张。”说时还擦了一把汗。

    渠年没好气,道“你紧张个屁,你现在不出去,那明天我也只有把你出卖了,我们都得死。”

    费飞咬了咬牙,道“不对呀,兄弟,你不是跟我说被大刑伺候了吗?又是小皮鞭又是剥指甲的,怎么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啊?”

    渠年若不是手脚已经被固定住了,真想腾出一只手来抽他一耳光,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不疼不痒的事情?这时急道“你别废话了,赶快走,而且我警告你,你别想一走了之,临淄的城门都已经关闭了,你逃不掉的。如果天亮以后没人救我,我就把你出卖掉,临淄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费飞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不相信我?既然我选择跟你合作,那我肯定对我们之间的友情矢志不渝……”

    渠年知道他是话痨,一旦打开话匣子,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滔滔不绝,所以他也着急,这时打断他的话道“兄弟,我求你了,别说了,赶快上路吧!”

    费飞怔道“你这话说的不吉利啊!兄弟!”

    渠年被他急得都快哭了,忙道“大爷,我叫你大爷了,你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费飞这时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保重。如果天亮以后没有人来救你,你就尽管放心把我出卖吧,可能我也就死在外面了!”

    渠年已经不敢再说话了,要不然被他话赶话连上来,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这是就点了下头。

    费飞这时从地上捡起狱卒的专用配剑,就把他手里的剑放到了渠年的右手旁,让他收进了无限空间。然后深吸两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待鼓足勇气后,就拉了下头上的头盔,尽量地遮住自己的脸,然后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

    渠年也看得出费飞很紧张,仿佛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同时,他自己也是无比紧张,一颗心全放在他的身上了,现在他们真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他认识费飞以来,第一次跟他合作,就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说心里话,这家伙靠不靠得住,他心里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