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就让他发现了一个破绽,不是太明显,渠年挑开他的剑以后,可能是没控制好力道,过于用力,收剑回防的速度就慢了一点点,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点,但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应该拿捏到恰到好处,丝毫不差,要不然练剑也没必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了,练的就是精准度!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考虑了一遍因果得失,看渠年现在的剑势,如果自己趁机偷袭,就算未必能得手,自己也不会吃亏。

    心念至此,当机立断,挺剑就刺了过来,果然,渠年的剑势放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回收阻截,眼看他的剑快要刺到渠年的胸脯,不免心下暗喜,果然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刚刚他刺中渠年一剑,因为爱惜自己的手腕,浅尝辄止,让渠年捡了一条命,如果此时渠年还用这一招,他宁愿舍弃一只手腕,也要取他性命。

    台下的蝉夕和玉夙见了,惊得捂住了嘴巴,这实在太意外了,渠年一路势如破竹,怎么会在这最后关口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呢?扪心自问,就算她们现在取代渠年,都未必能躲过这一剑!

    看台上的周伯邑的脸色这时也舒展开来!

    所有人都认为渠年避无可避,也来不及撤剑回防,纵然他刚刚一路势如破竹,现在也是必死无疑。

    但渠年没有收剑回防,甚至都没有这个意图,这时手腕一收,剑柄离手,向自己的胸口刺了过来。毕竟这是他自己露出的破绽,所以对方剑势刚动,他也已经出手了!

    等到马步天的剑快要触及他的胸脯,他的剑柄也到了,马步天对战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刁钻的剑法,竟然不用剑刃,而用剑柄,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让他措手不及,这时想变换剑势,已经来不及了,就听“锵”地一声清吟,渠年的剑柄已经撞在了他的剑锋上,剑身因为比较柔软,一下就弹了开去。

    而渠年的剑则被弹了回来,渠年早有准备,顺手抓住了剑柄,一剑挥下。马步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剑光闪过,脖子一凉,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渠年,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就跪了下去,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死了!

    忽然间,现场虽有上万人,却是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渠年只有一阶修为,但他最后用的这一招,就是那些苦练几十年的老剑客也不敢轻易尝试,就算尝试了,肯定也没有这样的效果,这剑势得要精准到何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况且这还是渠年在情急之中使出来的,换做他们,估计要先排练几天,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短暂的沉寂过后,人群就沸腾了,因为在渠年上台之前,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有些风骚的修士,心中甚至已经给他写好了挽联,就等他死后,大声地念出来,卖弄一下才华。结果人家不但没有死,最后一剑还如此惊艳,让他们再次大跌眼镜,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秦公子最后用的那一招你们看清楚没?我日,简直是神来之笔啊!那样的招式我想都不敢想,更别谈尝试了。”

    “他可能也是被逼急了,不得已而为之,才瞎猫撞见死老鼠了。”

    “你放屁!最后秦公子根本就是压着马步天打,人家有十足的把握,干嘛要去赌?我感觉秦公子心中早有乾坤,料准了马步天要出这一剑,早就想好用这一招了,你没看他面不改色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细思极恐啊!秦公子也不过二十岁,以前听说他还忙着偷鸡摸狗,什么时候练出这么逆天的剑法?他既然敢使出这一剑,那肯定就是没有把马步天放在眼里,那是胸有成竹,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来日不可限量啊!”

    “什么来日?人家已经不可限量了,没听说一人可抵百万大军,说的就是这个畜生。这家伙不但脑子被老天爷吻过,连手也被老天爷吻过,我估计连屁股都被吻过,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恐怖到这种程度?人家拿起剑,天下无敌,就算放下剑,也是天下无敌。你说气人不?”

    “是啊!同等修为之下,这家伙已经是天下无敌啦!虽然只有一阶为,但刚刚我已经看了一遍,参加围春大会的所有修士,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确实只有一阶吗?我有点怀疑。”

    “就算不是一阶,也最多两阶,你看他出剑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他就是剑法精妙,脑子聪明,总能料敌于先!”

    周围所有人都比较赞成他这句话,纷纷附和。